第226章 危险来临
“哎呀!”
忽然杨墨惊叫一声捂着胸口退了几步,原来他被宋无极一记重拳打中了胸口。
接着杨墨高高跃起,大吼:“落叶飞花!”
他存心要让其他人以为自己尽了全力,其实剑锋偏了几寸。
轰的一声,宋无极旁边地面炸出一道一尺多深的沟壑,所有人一片惊呼:“谷主当心!”
宋无极也出了一身冷汗,真要被这小子一剑劈中还得了?
不管怎么说,宋无极也是高手,知道杨墨这一剑的用意。
他快速转到杨墨背后,在杨墨旧力用尽新力未生时突然一掌击出,杨墨惨叫一声跌下来。
宋无极乘胜追击,一下按在他背上。
杨墨挥剑横斩,但刚好撞到手腕,剑被打落在地。
杨墨抽身暴退,盯着宋无极大口喘气。
“好!”所有灰灵教的人都欢呼起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巧妙无比,攻得威武,反击更是巧妙,看起来宋无极大占上风。
“聚灵境初期?吹牛不犯法吗?”宋无极冷笑。
其实他暗暗心惊,不光因为杨墨的力量和防御,还因为他刚才从一出手到打落杨墨的剑,刚好把自己的招数从头使到尾。
他这才明白,杨墨不光是让着自己,还借机试探出自己的底线。
宋无极心里一时百味杂陈,既是佩服,又觉得惭愧。
杨墨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
到如今,宋无极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寒着脸道:“年纪轻轻有这个本事,也算难得。我今天要是杀了你,人家会笑我欺负小孩。何况我还是一教之主,犯不着同你一般见识。你走吧,回去告诉海难平,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你以为你一条命真那么值钱吗?”
杨墨低着头,一副不得不服输又很不服气的样子,跳上天空中鸣蛇的背飞驶而去。
有灰灵教的长老对宋无极道:“教主,这小子当初坏过我们大事,教主怎么不干脆杀了他?”
“你懂个屁!你敢像他这样一个人独闯敌营吗?这叫识英雄重英雄!”
长老被骂得狗血淋头,悻悻地退下了。
宋无极转身对副将道:“吩咐下去,全军武装!空军部队集结待命,重骑营随我立即赶往南虹城。叫人出使千云谷,我要与千云谷谷主海难平重新订立合作条约。”
杨墨此时飞在天空,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一直飞到十万大山上方时,下面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别演戏了,这儿没人盯着你了。”
“森林女王!”杨墨低头,看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靠近了兽族地界,白璐璐站在一棵巨大的树上,微笑望着自己。
杨墨对鸣蛇道:“你去找紫貂吧。”说完,他跳了下来,鸣蛇呼啸一声向天际飞去。
杨墨跳到白璐璐身边行礼:“见过森林女王。”
“你不会真受了伤吧?”白璐璐见他还捂着胸口。
“拼着命受了他一拳,说实话还真有点疼。”杨墨揉揉胸口。
不管如何,刚才对战的是金丹后期巅峰的灰灵教教主。
杨墨又问:“您都看到了?”
“我看到你骑着鸣蛇从这上面飞过的,我就派人看看你怎么去说服宋无极。”白璐璐笑道,“我得承认,你演技还不错。”
“我很想和您多聊一会儿,但现在战事紧急,我还得赶紧回阳风州,只怕……”
“等一下。”白璐璐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这个送给你。”
杨墨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几颗蚕蛹一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巨灵蟒蛇的幼虫,是力量最大的妖兽。”
白璐璐把一颗幼虫抛到地面,只见它瞬间钻进土壤,呼的一声,飞快弹出一条如同钢条打造的蟒蛇,一节节的身体像钢箍焊在一起似的。
“谁播下的种子,谁就可以召唤它。这次战争我帮不了你们什么,这个算我能尽的微薄之力吧。”白璐璐把盒子塞进他手中。
“谢谢。”
“另外你同李清欢说一声,如果实在拿不到扶桑枝,也不要勉强。”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杨墨用力点点头:“我想他自己能明白的,我会看着他。”
“那全靠你了。”白璐璐向他挥挥手,杨墨跳下大树,如离弦之箭向南虹城冲去。
不久以后,海难平便迎来一个意外惊喜,宋无极居然主动遣特使请求结盟,以前提的条约统统都作废了,只要求了一笔给将来给阵亡弟子的抚恤金,虽说数额巨大,但这都不是问题。
宋无极的态度转变,让海难平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如何,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很快,灰灵教的空军抵达了南虹城。
现在,以精灵族的空骑部队牵头,东方家族的战将紧随其后,灰灵教空军居中策应,由风自在率领的机甲部队作为最后的压轴,联军同时向剑体铠甲所在的浮岛集结。
因为龚海的精确计算,剑体铠甲终于躲过魔魂战士的监视,成功到达指定地点。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阵东风就是夏月移植黑暗之眼的成功。
只不过杨墨没想到,琅琊并没有进攻金虹门的领地。
虽然在离开阳风州时他们尽量小心,但还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精灵族的空骑频繁地在阳风州周围出现,还是被人发现了,守卫火速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三足乌。
经过琅琊的周密搜索,终于锁定了夏月所在的浮岛。
“还有两个时辰。”墨落看看太阳,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二个时辰。
夏月面前浮动的黑暗之眼只剩下一粒小小的圆球,大部分能量己被移植到她身上。
所有人都感觉到她身上的真气在以惊人的速度暴增。
“希望最后关头平安无事!”商麓四面张望着,虽是最后时段了,但她丝毫不敢松懈。
一边的大石上,李清欢把剑横在膝头,晃着脚尖哼着小曲。
商麓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也只有他在这紧要关头还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