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冰河时代4
韩天三人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男人,他们三个不禁有些惊讶,因为这么冷的天这个男子穿的如此单薄,他竟然还可以穿行在冻得结实飘着雪花的大街上溜达。韩天三人心里疑惑的紧了紧衣服,立刻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这男个人。
“你是谁,怎么来这儿的?有什么目的?”郑峰挺身而出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我是孟凡啊,郑助理你不认识我了?”这个男人胡乱的撩起脏乱的长发,用破烂的衣袖摸了一把脸,然后微笑着抬头说道。
“你,你真的是孟凡?”郑峰仔细盯着眼前的男人打量着,他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终于有些相信这男人是孟凡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胡华胡彧他们呢?那胡氏一族不会都没逃出来吧?”郑峰走近了孟凡几步,然后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孟凡说道。
“哎,郑助理,你不知道……就这样我就到这儿来了……”孟凡颤抖着双手捂着脸,他对着郑峰大放悲声,然后慢慢讲出了自己的遭遇。
“这么说,胡华父子并他们的族人都逃出来了,真是祸害遗千年!”郑峰越听孟凡的话越愤怒,原来这冰冻千里的事情竟然是胡彧的小妾为了报复他搞出来的事,还好只是封毁了他们的栖息秘境,如今这胡氏一族已经加入了新人组织。
“你是说新人是这里觉醒过的人类?而原人就是我们这些什么能力也没有的普通人?”郑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孟凡说。
“这不会吧,难道是灵气复苏了?那我赶紧要去长白山拜师学艺了?”张钊此刻转过身来有些好笑的说道。
“这是真的吗?”韩天此时也走到了孟凡身边说道。
“真的,新人是觉醒的人类,他们会召唤野兽,类似于萨满,而我们普通人死伤惨重啊!”孟凡有些急迫的说道。
“这事情太荒谬了,就是真的灵气复苏,它也得遵守基本能量规则。”韩天有些嗤笑的出了声说道。
“真的,韩天兄弟,你不相信我吗?你过来,我详细和你说。”孟凡笑眯眯的抬头和一边的韩天说。
“韩天兄弟,不要过去,它是胡家的胡二彪,是个不要脸的公狐狸……”就在韩天看着衣衫褴褛的孟凡笑脸,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孟大哥,你怎么变成道士了?”韩天看着穿了一身青黑色棉衣的道袍背着一个黄色印着八卦褡裢的男人有些惊愕的说道。
“哎,不对,你怎么挽了髻,难道你……”韩天有些张大了嘴巴说道。
“不错,我确实出家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胡二彪,今天就是你的死路。”孟凡此刻对韩天解释完就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个玄朱二色的八卦镜,直接就对着这衣衫褴褛的孟凡照了起来。
“滋滋”一道白光闪过,这衣衫褴褛的孟凡竟然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
“我们走,这里不安全,不要相信这个狐狸的鬼话!”道士打扮的孟凡起身来到韩天身边说。
“好吧。”韩天看着孟凡点了点头就要和他走出去,而郑峰二人则跟在身后。
“慢着,黄大牛,你个偷鸡的黄鼠狼妖怪还想倒搭一耙,我就是嘴笨,韩天兄弟,你们可不要被这妖怪骗了!”就在三人刚出了门口的时候,屋子里衣衫褴褛的孟凡此刻面朝门外有些不忿的大声对韩天三人说道。
“嘶,这,那个是真的啊?”韩天听到屋里传来的一模一样的孟凡说话声,他有些惊愕的说道。韩天抬头看了看屋子里,又看了看身边的孟凡,两个人身形一样,就是穿的不一样而已。
韩天看着前后完全相同的两个孟凡一时陷入了困境,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
“咦,卧槽,我遇上真假美猴王了,不错不错!”张钊则看了看前后两个一样的孟凡,先是有些惊愕,然后就笑着说出了声。
“行了,别笑了,严肃点儿!”郑峰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他抬头看了又看,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张钊说道。
“郑哥,我是真的,他是假的!”屋里衣衫褴褛的孟凡此刻走出了屋子,一边指着道士打扮的孟凡说道,一边走进了郑峰的身边。
“韩天兄弟,你可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他是假的!”一边道士打扮的孟凡此时则一把拉住了韩天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着急的说。
“哈哈哈,那个是唐僧呢?”张钊看着拉着韩天手,道士打扮的孟凡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这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孟凡此刻一个拉着郑峰的手,一个拉着韩天的胳膊,二人不时眼神交汇,但没有打起来。
“行了,别喊了,一会儿狼来了!”郑峰有头疼的左右扭着脸和几人说道。
“确实,不要叫喊,这里确实有狼。”韩天此刻也郑重的说。
“你们两个,我谁也不相信,就会撒谎。说什么原人新人,我看你们是在编故事。”郑峰此刻抬头前后转身和这两个孟凡说。
“我……我是为了测试……”穿着破烂的孟凡有些结巴的说道。
“你是假的,你有破绽了!”就在这穿着破烂衣服的孟凡有些结巴的时候,对面道士打扮的男人有些激动的大喊了起来并指着衣服破烂的孟凡说道。
“我来迟了,郑助理,韩兄弟,张钊你们还好吧?眼看这衣衫褴褛的孟凡有些败下阵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孟凡的声音又出现在了韩天的身后。
“你,你,孟大哥,你究竟有几个分身啊?”韩天听见身后又是一道熟悉的孟凡声音,他有些哭笑不得转过了身,看着眼前一身貂皮大衣,头上还戴着兔皮帽子,大雪落了一身,带着笑意正朝他们走来的孟凡说道。
“咦,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两个我,难道我失常了?我还活着吗?”孟凡抬头看着韩天刚一说完,就见到两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有些错愕的同样盯着他看。
“你,你,三个?”三个孟凡面面相觑,同时都吃惊的发出了声音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穿着貂皮大衣的孟凡此刻才有些回神的说道。
“呜呜”一阵狼吼声忽然从东边的街道那里传了过来,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来。
“狼来了,要先躲一下,我们进去吧。”韩天仔细听着狼群的脚步,然后对身边的几人说道。
“嗯,那就走吧。”穿着貂皮大衣的孟凡忽然说道。
“好。”郑峰,张钊和韩天三人随着穿着貂皮大衣的孟凡说着就要走进这一楼的食堂里去。
“我,我就不进去了。”穿着破烂衣服的孟凡此刻脸色尴尬的说道。
“是啊,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先走了。”这道士打扮的孟凡忽然说道,他边说就边朝南二街那里的小巷子跑走了。
“我,我也要走了,实话告诉你们,最好不要在这栋房子里停留太久,尤其是夜晚,好了,我也该走了。”这衣衫褴褛的男人此刻则有些害怕的也跟着道士打扮的男人走远了。
“你究竟是谁?”韩天对着快要消失的衣衫褴褛的男人喊了一声说。
“碧云山,松树沟。”这已经变成红色皮毛,瞪着三角眼的狐狸头颅的“孟凡”答了一声立刻就不见了踪影。
“郑哥,我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进这栋楼,刚才的两个“孟凡”应该是本地的胡仙家的人。”韩天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嗯,确实,在关内,这东北老仙儿可是神通广大,这东西邪性,我们最好不要招惹它们。”郑峰看着韩天说道。
“那就重选一家吧。”郑峰看着韩天说道。
“什么,狐狸精,真有意思。”张钊也凑了上来说道。
“呜呜,嗷嗷,嗷嗷…………”一阵狼吼声又传了过来,这次距离韩天很近了,韩天看了看街道四周,然后小声吩咐四人又走了几百米到了一间商店里。
韩天推开了门,然后就进入了这里面摆放着诸多日用商品的店铺之中。
店铺里一进来就是个一个镶着玻璃的木头柜台,后面货架上堆满了东西,米面粮油,针头线脑儿的什么都有。
“嗷嗷”韩天四人不停查看着身边的环境,他们发现这里除了脏点破点也没有什么了,而在这时,门外不远的地方却发生着一场徒劳的战争。
一头雄性,眼神凶狠的狼夹着尾巴后腿蹬地的露出了犬齿,有些凶恶的叫着冲向了前面的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全身漆黑,从上到下都穿着一件似乎找不出缝隙来的衣服,看不清他的身材与五官,似乎这个人就是一团纯粹的黑暗。
这头雄狼猛的冲了上去,它能感知到这个刚刚出现的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此它才敢上前。
“嗷呜,嗷呜”又是几声叫声,这周边早已虎视眈眈的群狼都冲了上去,一个个猛的扑倒了这个人,然后就用锋利动物牙齿开始撕咬了起来。
“呵呵”就在几头狼扑倒这个人并在他身上撕咬的时候,这个男人站了起来,他从衣服里直接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把提起了一只狼,轻轻一捏,这狼就爆头了。狼血和组织就溅了他一手。这个人阴森的笑了。
从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男人,可这声音有些雌雄同体,实在令人难以分辨。
“咔咔”又是几声爆头的声音,几头刚才还凶狠的狼此刻则一个个血肉模糊的成了无头尸体倒在地上,鲜红温热的血液浸润着大地,融化了一些地上的冰雪。而这血液则奇怪的越流越远,一直流进了大开门的食堂里。
“这,不好,我怎么忘了这里有个难对付的禁忌。”这裹在黑衣里的男人看着血液诡异的流动,他立刻一拍脑袋就想到了什么,然后蹲身在地上的血肉中捡了一堆獠牙,然后急匆匆的扔进了已经流进不少鲜血的食堂门里。
“呲呲”一阵血色的热气冒出,这流进来的鲜血都化为了水汽又蒸发着飘到了门外的雪花里,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鲜血停止了流动,而这食堂的三楼此刻则发出了一声闷哼,似乎有人受了伤一样,而放下心来的黑衣男人则转身就要离去。
“呼呼”一阵猩红色的龙卷风忽然从这三楼里蹿了下来,冲出了食堂,裹挟着空中雪花和地上的冰雪朝黑衣男人的身后袭了过来。
“什么?”黑衣男子忽然回头,他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有一股龙卷风袭击过来,这时他看向周围,原本围着很多的狼此时早都跑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几具新鲜的狼尸。
“奉吾号令,入地!”黑衣男子看着龙卷风席卷而来,这强大的风力带着吸引使得他的身体都在摇晃。男子立刻念动了咒语,然后一个转身就钻进了地下。
“呼呼”龙卷风见这男人钻进了地下,就贴着地面开始狂刮乱吹,风力之大,刮地三尺,把周围的建筑都给摧毁,把一些建筑材料都刮上了天。
“碰碰”“咚咚”阵阵响声响起,表明这风力的摧毁能力,几百米外的韩天他们有些担心的躲在柜台里小声的议论着外面的情况。
“郑哥,你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刮这么大的风,我看和龙卷风也差不多了。”韩天小声在郑峰耳边说道。
“确实,这不应该啊。”张钊也点头说。
“我估计,外面的情况很不好,我们绝对不能出去。”郑峰严肃的和韩天二人说。
天色伴随着龙卷风动物呼啸变得更黑了,而这间砖石建造的三层小楼由于厚实的金属大门和封闭的窗户,在这漆黑屋里躲着的三人似乎能好受一些。
“啊啊”一阵惨叫打破了韩天三人黑暗中的宁静,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此时从地面钻了进来,他的神色狼狈,身上满是伤口的男人从地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