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
村长的话让众人都沉默了。
其实出海之前村长就已经和他们说过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
外面跟他们的村子不同，没有修建好的工事，也没办法向海军求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海贼团灭。
但当时他们并没有把村长的话听进去，因为这1亿贝利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有了这这笔钱村子很多年都不用再为天上金而发愁，村子的生活条件也会有很大改善。
“我的意见是我们就地返航吧！布兰已经死了，我不能带着更多的人去送死。”村长打破了沉默说道。
“不行！现在回去布兰不就白死了吗？”查尔第一个表示了反对。
“没错，村长我们不能让布兰白白牺牲。”刚刚和查尔吵架的村民跟着说道。
其余村民们也都不同意就地返航。
村长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知道你们是舍不得这1亿贝利，但我们也要有命去到香波地群岛啊！
我们现在还是在西海，翻过前面的颠倒山才算进入了伟大航路，而从伟大航路的入口到香波地群岛至少要走几个月。
这期间不知道会遭遇多少海贼，刚刚的那伙海贼和伟大航路的海贼们相比就是一群蝼蚁。
我们连一群蝼蚁都打不过，更别说后面那些怪物一样的海贼了。”
“既然前面的路程这么可怕，那村长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意我们出海？”查尔转头问道。
“因为过去我出海的时候，这片大海还没有这么混乱，至少西海是很少碰到海贼的，可现在......”
“现在因为海贼王罗杰被处刑前的那一番话，开启了大航海时代。
过去那些被天龙人压迫交不起天上金的普通人有了新的出路，他们纷纷出海成为了海贼，去追寻传说中的onepiece。
这片大海也因此变得更加混乱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莫森开口说道。
村长闻言一愣，转头朝莫森看去：“这位先生你是......”
“村长，刚刚就是他救了我们，干掉了那伙海贼。”查尔连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位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们都是莱奥岛西月村的村民，这次要不是遇上你恐怕就要被这伙海贼团灭了。”
“村长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您的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啊！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如果这次我们能侥幸活着回来，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所以你们还是决定要去香波地群岛吗？”莫森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莫森转头扫了一眼甲板上村民们，他们中一部分人明显是想返回的，但更多人的神情依旧坚定。
莫森这会儿也明白了，这些村民会选择出海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把恶魔果实卖了换钱，但更多的是他们自己想出海，这些人应该也是被罗杰临死前的那番话激励到了。
此时此刻莫森才深刻的认识到，罗杰的那番话对海贼世界的普通人到底影响有多大。
这些原本看不到希望的人，纷纷把onepiece当做了自己的希望，他们选择出海去追寻onepiece，追寻自己的希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只要选择了出海，其实就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但这份改变到底是好是坏呢？
让原本腐朽的世界变得彻底混乱起来，这么做只会有两个结果：
一腐朽的旧秩序就不断的冲击下彻底崩塌，新秩序随之建立，世界从此迎来新生。
二混乱并不足以撼动旧秩序，最后一切终将归于平静，什么都不会发生，真正受伤的只有那些被罗杰用虚无缥缈的onepiece煽动，背井离乡的普通人。
莫森不认同罗杰的做法，但他理解罗杰的所作所为。
罗杰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他自首的时候已经身患绝症了，这时候的他没有能力和时间去做出更加稳妥的改变，只能选择这种激进的方式用自己生命去掀起世界变革的浪潮。
另一方面罗杰应该是在最终之岛知晓了一些秘密，这个秘密告诉他，世界变革的机会在20多年以后，所以罗杰才会说出他们早来了20多年这种话，这一点从光月御田的航海日记也能得到印证。
罗杰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让世界变得彻底混乱起来，为以后的变革创造机会，也就是所谓的乱世当用重典。
“这位先生，刚刚你打败了那伙海贼，你的实力应该很强吧？我能不能雇佣你呢？”
村长的话打断了莫森的思绪。
“雇佣我？很抱歉，我来西海是有事情要办的，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村长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虽然不能接受你们的雇佣，但我可以和你们做一笔交易。”莫森想了想后说道。
“什么交易？”村长愣了一下问道。
“之前攻击你们船只的那伙海贼，领头的悬赏金是2100万贝利，再加上其他那些小喽啰，加起来应该有个4000到5000万的悬赏。
我可以把他们都让给你们，你们带着这些海贼去附近的海军支部就能兑换出悬赏金。”
“那我们要付出什么呢？”
“你们手里值钱的也就那颗恶魔果实了吧？”
“不行！这颗恶魔果实可是值1亿贝利的，跟你交易我们不是平白亏了5000万贝利？”一位村民立马表示了反对。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村民跟着附和，觉得跟莫森交易太亏了。
另一部分村民则是不这么认为，刚刚遭遇海贼已经让他们萌生了退意，现在和莫森交易了的话，就能拿着一大笔钱返回，不用再去伟大航路拼命了，这个选择也不错。
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村长连忙站出来呵止了村民们然后转头朝莫森说道：“这位先生，刚刚是您救了我们，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您对这枚果实感兴趣，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双手奉上，这些海贼我们也不能要，以示对您的感谢，但这次我们出海已经损失了一名同伴，如果什么都带不回去的话，我们连他的家人都没办法保障。
所以，请允许我厚着脸皮用果实换取这些海贼，补贴一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