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付青山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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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蒋芸柔便与李汐楠坐上马车,前往候惜酒楼。
酒楼一见主子来了,便殷勤的上前招呼。
萍萍是孩子天性,一来到候惜酒楼便嚷嚷着要吃好吃的。
萍萍便牵着岑小柒去了后厨。
母女俩便上了二楼一个独立的包房,包房隔壁也被李汐楠吩咐不得外包,现在整个二楼雅厢都不对外开放。
付青山早就坐在包房之中,他面色带喜,这久的坚持终于有了回应,蒋芸柔终于肯出来相会。
只是临出门时,妹妹却给自己泼了冷水。
谁会约在酒楼,恐怕是想把事情说开,让付青山不要再纠缠,思及此,付青山脸上露出一抹紧张的神色。
自从再遇蒋芸柔他内心中的狂喜再也无法控制,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冒然行动,如今蒋芸柔离开了墨王府,便有了机会,如若蒋芸柔同意,他会丢下京城的一切带她云游四海。
“吱呀”一声,包房打开,一对母女亲密的握着手一起站在门口处,付青山瞧见蒋芸柔,眼里全是温柔之色,今天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外袍更显得青丽可人。
“芸柔你来了!”付青山面露喜气,起身去迎。
“汐楠,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需要确认一些东西。”李汐楠点点头,知道母亲要做些什么,门再一次“吱呀”一声,从里面关起来。
付青山有一阵错愕,蒋芸柔面色如此的难看,难道真如妹妹所说,她只是来绝别的。
付青山刚刚才兴起的喜色顿时跌落谷底。
“付青山,把你的衣服脱了。”蒋芸柔仿佛回到年少时,她总是如此的骄傲,每次都对付青山指手划脚,但是付青山从来没有反抗过,每次都会听话的照做。
原本蒋芸柔以为付青山是她一生的良人,奈何李墨这个畜生阻隔这一份深情。
蒋芸柔痛得心口生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那洁白的脸上衬得那泪水晶莹剔透,让人看着心也纠着痛。
“芸柔,你是怎么了?”付青山瞧不得蒋芸柔这般模样,嘴唇微微颤抖的说出一句无奈的话。
“把衣服脱了,我不想再说一次。”蒋芸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每一字都用尽了她的力气,她渴望看到真实,又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样对他们两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付青山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他知道蒋芸柔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既然她要求,他必然照做,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屋内却燃着炭盘,屋内很温暖。
付青山没有丝毫犹豫的一件件的把衣服脱了,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付青山的腰间,连一次眨眼也没有。
付青山被这般看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两人从来没有这般坦诚相见过。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腰背!”付青山脱光了衣服,依照她的命令转过身去,腰间赫然有一块花生米这么大的丑陋的疤痕。
蒋芸柔心口一阵生痛,为何有这般折磨人。“这伤是哪来的?”
她颤抖的指着腰间那伤。
付青山这才反应过来,扶向那一块伤疤,微微叹道“我也不知,十八年前,我得你一封信件,便前往晋香寺与你会面,奈何半跳被人劫住,中了迷香便晕死过去,隔天醒来,腰间便有这伤疤,所幸没有流血而死。”
付青山一直在查这件事,但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封信还有吗?”蒋芸柔走向付青山,颤抖的手微微的抚向那伤口,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扑倒在付青山的背上呜呜的哭起来,付青山由错愕到震惊,再由震惊变成心疼。
不知蒋芸柔在哭些什么,但是那封信他一直带上身上,他一直想询问这件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去问。
“芸柔,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付青山细声询问,站在原地也不敢动,生怕引起蒋芸柔的误会。年近四十,孑然一身,等待的不就是蒋芸柔吗?
“把信给我?”蒋芸柔哭了许久,这才平息片刻,虽然还有一些哽咽,但是情绪慢慢恢复过来。
瞧见付青山背上还有斑驳的泪痕,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把脸别过一处。
“快把衣服穿上吧!”
“我可不想穿,刚刚被你依靠,我倒觉得幸福得很。”付青山见蒋芸柔稳定之后,便开始调侃,希望可以缓解尴尬。
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脱衣,这个有点......虽然他的内心是狂喜但是不能表现得太过孟浪了。
付青山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后衣袋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
“你瞧!”
蒋芸柔接过,打开一瞧,便有些吃惊,安体和自己有着几相像,但是认真一看,却又不是自己写的。“这不是我写的。”蒋芸柔十分笃定。
付青山系好腰带,手便顿在腰间,表情有些错愕,“这,这字体明明是你的。”
“有人模仿了我的字体,骗去了晋香寺。”蒋芸柔此时非常确定那人便是李墨,李墨写字有一个习惯,但凡有撇,都会微微往上翘,没想到李墨如此的处心积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为何这般?仅仅只是想让我避开你吗?”付青山接过信,这一次他认真的比对,的确这字体的与蒋芸柔基本如出一辙,但是那一撇的特点,完全不是蒋芸柔的习惯。
付青山大脑嗡嗡作响,为何李墨要如此?
当年就是他动了手脚才娶到蒋芸柔。
“那日你是不是带一朵只有三瓣的梅花前去与我相会?”蒋芸柔没有时间去悲伤,她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对,只是那花莫名不见了。”付青山喃喃自语到,有些震惊看向蒋芸柔。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而且,而且,我醒来后,发现,发现。”付青山有些难以启齿,面上顿时都红了。
“怎么了?”蒋芸柔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看得付青山心里痒痒的。
“就是,就是那个地方,竟然沾有血,起初我还以为受伤了,结果好像是别人的血。”付青山一直因为这个苦恼,但是却半点头绪也没有。“而且我身上有很多抓痕,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
蒋芸柔面上一红,当年他们都吃了催情散,自然行为上激烈一些,甚至比相像中的要激烈。
思及此,蒋芸柔不好意思的挪开双眼,她都不知如何开口,当年是他们两人在哪里翻云覆雨。
“那,那,那是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