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这花是不是代表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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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北风，吹得人心烦意乱，墨色的乌云挤压着仅存的一丝鱼肚白，那成团的乌云仿佛在坠入人间似的，给人一种致命的压抑感。
寒冷的风夹杂着雪花飘散下来，空气除了冷气，还有一丝丝梅花的淡淡的香气。
站在蒋芸柔的屋门外，李汐楠面上露出一丝哀色，一生为了一个男人付出几乎全部，到头却只是一场算计，物是人非，她要如何跟母亲提起前尘往事，赤祼祼的事实比寒风更让人心寒刺骨。
李汐楠手里死死的握住那一方手帕，另一只手上却用纸花上同样的花朵。
轻描淡写之间，却包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挣扎。
寒风中她束手而立，那双透着晶亮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母亲的屋门，她要如何开口才不至于伤了她的心。
“吱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岑小柒惊讶的张大嘴巴，冰天雪地的怎地就站在外面不吱声呢，幸好萍萍小姐感觉到异样，这样叫岑小柒过来开门瞧瞧。
夫人刚吃完晚饭，正想着去瞧瞧小姐，人便来了。
“郡主，您来了也不吱声，在外面傻站着，外面多冷呀！”岑小柒被蒋芸柔养得极好，人不仅开朗了许多，也开始识文断字，在蒋芸柔眼中无疑岑小柒是另一个孩子。
“姐姐来了吗？”里面传来萍萍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萍萍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自从姐姐出去办事，都好几日未曾见过，萍萍十分想念姐姐，特别是姐姐的手艺。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萍萍可想你了。”少女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双手抱住李汐楠的手臂。
“萍萍长高了，人也漂亮了。”李汐楠不得不感慨，这药确实是有用，萍萍明显长高许多，不再是八九岁的模样，现在也是十几岁姑娘的模样了，幸好这脸上天真的笑容依然存在。
“哼，小坏蛋，你再不回来，你妹妹都要嫁人！”蒋芸柔和一个婆子笑脸吟吟的走出来。
兰婆婆从小便侍候母亲，因为母亲嫁人，兰婆婆留在蒋府，如今蒋芸柔回来了，兰婆婆便被派来照顾母亲的起居。
“母亲，你说笑了！”李汐楠在听到开门前，早就把手帕藏入怀中，手里那一画作，倒是握得很紧。
萍萍眼尖，伸去拿，李汐楠也没有的反对，直接让她接过“这是什么花呀，怎地长得这般奇怪。”
萍萍也算是见多识广，花草树木的认识倒是清楚得很，但是从未见如此奇怪的花。
“是啊，如此奇怪的花，姐姐也未曾见过。”李汐楠低声附和。
一双眼睛却悄悄的盯着蒋芸柔瞧。
岑小柒嘟着嘴巴，晃着脑袋，点点头“这花像是被人掰残了一般。”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汐楠有些震惊的再瞧瞧这花，心中咯噔一声。
此人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我倒要瞧瞧，这是不是汐楠的新画作呀！”蒋芸柔一脸宠爱的瞪了汐楠一眼，唇角划过一抹不明的弧度。
只是刚瞧一眼，母亲温柔的脸上顿时凝结成冰，双眼瞳孔瞪得极大，嘴唇都有些颤抖。
“这，这，这，这画是哪里弄来的！”果然，李汐楠心中喟叹，母亲知道这花的主人是谁。
蒋芸柔右手捂住心口，呼吸有一些困难，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那朵残缺的花，眼中雾起了水气。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萍萍有些担心的搂住蒋芸柔的手臂，打断了蒋芸柔的思绪。
“萍萍，你刚刚吃饱饭，你和小柒出去溜溜弯，顺便拆几朵梅花来，让母亲闻闻那花香！”蒋芸柔敛了眼底的哀伤，转眸看向李汐楠。
“呃，可是母亲，我想陪你！”萍萍眸光陡闪，有些闷闷不乐道。“母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明显有些难过，她有些心疼与不舍。
“萍萍小姐，我们走吧，小姐许久未见郡主了，自然是有一些体已话要说，我们还是去哪院中溜溜，拆些梅花来吧！”见蒋芸柔不语，萍萍小嘴嘟嘟，兰婆婆便哄着萍萍出了门，临走还一步三回来，看着甚是可爱。
屋内只剩下两人，一个表面冷静，实则心里波涛汹涌，一个面色凝重，实则心里早已乱成麻。
“这画哪里来的？”蒋芸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淡声道。
“母亲，这花是被掰折的吗？”李汐楠答非所问，眼神温和。“我瞧着奇怪，便随手一画。”
“你哪里瞧见这花的？”蒋芸柔拿着那一张画左右端详，脸上露出温柔之色。
“无意得到！不知是那位高人之作！”李汐楠问得委婉。
“呵呵，是母亲是一位故人！”蒋芸柔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真是造物弄人呀，付青山是她此生的遗憾，全都被李墨人为的破坏，如果她足够坚定，是不是就不会造成如今的悲剧。
“付青山？”李汐楠唯一能猜想到的人，便是一直痴恋母亲的男人付青山。
“呵，你在取笑母亲吗？”蒋芸柔脸难得露出一抹少女的娇羞，近段时日，付青山像着了迷一般，三天二头的不是送诗，就是礼物。都托人跟他说了，不要再往蒋府送东西，他偏不听。
甚至还约她一起赏花，蒋芸柔是有夫之妇，怎么做这些荒唐事。
奈何付青山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这屋里屋外，不知送了多少东西。
“母亲为何这花是如此？”李汐楠笑着问道。
“付青山知道我喜欢梅花，经常会摘花给我，但有一日，他不小把花给摘破了，刚好只有三瓣花，一个支花蕊，我瞧着造型还是很美，便说日后便以这花的造型做为我们的暗号。”蒋芸柔有些娇羞的捂着嘴巴笑。
“因此，他时常会把花掰了，仅留下三花瓣！”思及从前，蒋芸柔心中还是有一丝温柔。
“母亲，你不觉得我与付青山有一些像吗？”李汐楠淡淡的笑了，初见付青山时，她便觉得亲切，并没有反感他接近母亲，特别是眉骨，还有哪嘴型，两人十分的相像。
当时萍萍还开玩笑说，这位叔叔和姐姐有些神似，当时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童言无忌。
如今想来，一切都想得通了。
“你，你胡说什么呀？”蒋芸柔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眼神有些的慌乱。“你是李墨的女儿，千万不要往乱说，人传人就容易造成谣言。”
谣言的威力是十分可怕的，她可不想女儿受到谣言的伤害，看来她要和付青山说清楚，日后不要再来了。
“母亲，你可曾记得当年你与李墨私会时的情景？”李汐楠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种狐疑，美丽的双眸陡然转寒，李墨玩得一手好心计。
“你，你，你问起此事是为何？”蒋芸柔面上顿时冰寒，这样的丑事，要如何与女儿说，唇角勾起一抹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