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死也要对得起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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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竟是梅林,李汐楠呼吸越发的困难。
以前觉得这么容易到达的地方,如今竟然这般的难!血顺着眼角滴落到眼睛上,又痒又痛。
真是恼人啊!
须臾,她眸子一亮,吹笛的声音一转,变成另外一首曲子,此曲名叫静心咒,是三师父所传授,前世她曾用过一次,但是不易吹凑,耗费的真气多,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很严重,但眼前哪里顾得这么些,一面吹着,鲜血一面汩汩的从嘴角里涌出,她受了极重的内伤。
宋楚曦转身瞧了李汐楠一眼,停下赶车的手,有些震惊道:“快停下,梅林到了。”
李汐楠不为所动,因为她发觉静心咒一起,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平和起来,南宫景恒眼中的赤红此刻已消失殆尽。
宋楚曦抬头去看李汐楠,这个傻子用内力定住南宫景恒的神志。
万一南宫景恒救下了,她自己却倒下了,这该如何是好!
“啊!”宋楚曦惊叫一声,手指着南宫景恒,原本好端端站着的南宫景恒,眼睛一闭便倒地不起,身后便是视气飘飘的剑流觞。
此人他见过两次,皆因治病救人,此人周身散发一股子平和之气,甚至有着泰山不移,沉稳内敛,让人一瞧便知他是气拔山河力盖世的狠角色。
李汐楠笛身一停,眼睛一闭,便也晕死过去,幸好宋楚曦扶得快,不然就会摔到很重,瞧着全身被血染红的李汐楠,他长叹一声:“真是多灾多难。”
宋楚曦扫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南宫景恒,那脸上的戾气还未消散,那冰冷的五官棱角立体,带着杀戮后的冰冷之感,这个男人就连晕死过去都这么具有杀伤力。
尤记得初遇时,那低沉暗哑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他的心惊了惊,心想,李汐楠怎地就看成这般狂妄冷酷之人。如若放到战场上,又将是怎亲的杀伐果敢!
光是听到声音,就觉得抖三抖的男人,加上这魁梧的身材,真真是要了命了。
现下好了,两人都晕死过去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剑流觞瞪大一双眼睛,气势汹汹的样子。
“走火入魔!”
“快把沐楠抱进屋里!”
宋楚曦一脸无奈,他的手臂感觉骨头都碎了,他抱得动才怪。
“愚蠢!”宋楚曦一阵无语,这老头能不能说点人话,刚刚见时还觉得神气飘飘,怎地一说话就破功了,真个一个暴燥老头,身后突然涌出几个仆人,一个看起来粗壮一些的,一把抱起南宫景恒,另一个抱着李汐楠便走向屋内。
“你到药房,由我的徒弟给你治疗,治好后记得留下治疗费用一百两!”宋楚曦再一次被惊到了,刚刚不是仙气飘飘吗?他这么蛮横的世间少见啊!宋楚曦被气的无可奈何。
“抠门!”
剑流觞懒得理他,直接扭头便走向另一间屋内。
宋楚曦无限委屈的跟随佣人到了药房处理伤口。
密室内,剑流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如了魔,便难拔除,李汐楠日后你将如何?”剑流觞看到李汐楠,面色格外和善。
“但愿你一切都安好!”
京城普陀区,某一处黑暗的密室。
“美人你醒了!”如海一脸淫荡,左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下巴。
看着躺在床上的蒋新月,此时蒋新月已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血迹也没有了。
如海一个疯狂的癖好,在行恶时,必定会让下人把姑娘换上一套全白的服装,脸上化妆精致的妆容。
每次这般总能激起如海疯狂的兽性。
“你,你,你是谁?”蒋新月眼露出惊恐,瞧见如海猥琐的模样,她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我的你的夫君呀!嘻嘻嘻”恐怖的笑声带着压抑的残忍,蒋新月心口一阵室息。
她要逃离这里,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让这个人渣给玷污了。
蒋新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双眼睛惊恐的观察着四周,这里是一间密室,想要逃出去并不易。
如若不能逃,便鱼死网破!
“你别过来!”蒋新月故做害怕羞怯的模样,一手握着衣领口子,另一手却摸向床沿,床沿处放着那把金钗,这是许絮安赠于她的,想不到今日竟成了她自行了断的武器。
“小美人,夫君定会让你欲神欲死的!”如海哪顾得上哪些多,直接生扑上去,蒋新月被如海身上的血腥之气搅得胃里难受的翻滚,她干呕不止。
她故意挣扎,其实身体却往床沿边移,十分巧妙的一手捞过金钗子,趁如海不备,直接插如海的脖子。
“啊!”如海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脖子,鲜血顿时横流。
痛得他站起来,又倒在地上,蒋新月趁机爬起,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努力的挣扎起身,刚站好直接倒在地上,她用尽全力,握着金钗再一次朝着如海刺去,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这么如意,如海有了防备,一脚便把蒋新月踢飞,金钗也飞弹到别处。
蒋新月被踢到墙上,再反弹落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蒋新月眼冒金星,她已经感应到死神的召唤。
但她是蒋家的女儿,就算是死也要奋力一博,也许能拉一个垫背的呢。
蒋新月挣扎着爬向金钗,如海脖子鲜血不止,幸好没有刺到动脉,不然死定了,他狼狈的颤巍巍的晃过来,咬牙切齿的吐了一口血“小贱人,爷今天就让你死个痛快!”抬脚便是踢向蒋新月的腹部。
“啊!”蒋新月像一块破布一般被踢飞撞到墙上,又弹到地上,鲜血不停的从她嘴里溢出。
蒋新月痛得五官扭曲,但是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竟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来,来,来啊!杀了我啊!你个怂货!”蒋新月一面笑,一面喷血,眼里全是挑衅的模样。
不就是一死吗?死又何所惧,将军之后又怎能低眉顺眼,死也要死得霸气,不受半点窝囊气。
如海恼羞成怒,快两步冲过去,一把拉扯住蒋新月的头发,蒋新月被迫扬起头,头皮上的痛感瞬间直达心脏,每一根头发此时都像一根根针,扎在她的身上,痛得蒋新月意识都要模糊了。
“呵呵,呵呵,去死吧!”蒋新月手里已握住刚刚摔成碎片的茶具,手上狠命的握着,手掌已浸出血,她瞄准机会,右手用力的朝着如海的眼部一划。
如海条件反射一般,直接把蒋新月摔飞到一张檀木椅子处。
自己越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他左边的眼睛血流不止。
如海哪里肯放过蒋新月,刚想转身飞冲过去。
蒋新月双眼圆睁,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但她死不足惜!嘴角微微扬起,就算死,她也对得起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