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无人生还
那一天，那一刻，必将被所有人铭记！
当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撼了所有人后，东方……出现了两个太阳！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的情形……无边无际为人类带来灾难的变异体……迎来了它们的……末日！”―――――――温城保卫战数年后，某幸存者笔记。
铁与血交织！
光与暗共舞！
相比起名为“大自然”的这位至高无上的神来说，人类的个体实在太弱小了，也许有时候他们可以顽强得让人不敢置信，但大多数时候，在大自然所创造的灾难面前，他们是那么的脆弱。
多灾多难的种群，却顽强地在无尽的灾厄中生存了下来，并征服了灾难本身。
个体的力量很孱弱，但当无数个体组合在一起，成为文明时，他们，将拥有堪比神明的力量！
“轰隆隆！”在足以震碎所有人耳膜的巨响中，如同无数颗超新星在一瞬间同时爆炸般，恐怖的光与热以尸潮兽海最密集的地方为中心爆发，天文数字的变异体几乎还来不及哀嚎便化为了随风飘散的尘埃，外围的飞行变异体惊叫着向远处逃散，
但，注定只是徒劳！
炙热的光与火共奏着一首名为“毁灭”的乐章！
一切生命或是非生命在这种神力般的战略级力量面前都必将幻化为毫无生气的尘土！
天地都在这种力量下震撼着，颤抖着，恐惧着……
“这是……”庞大却又渺小的避难所中落针可闻，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都呆滞地看着荧幕中灭世般的情形，他们的呼吸情不自禁屏住，心跳也几乎停止。
“一炮……仅仅只是……一炮而已啊！”一位士兵喃喃自语。
“这便是龙国的实力吗？”
“神！这一定是神的力量！”一位老人竟然泪流满面地开始亲吻脚下的土地……
空气安静了许久，
然后，如同锅里泼进了一碗水。
人们沸腾了！
他们欢呼着！
他们尖叫着！
他们拥抱着！
“我们会赢的，对吗？”年轻的新兵面带振奋地看向旁边的老兵。
“会的，”相对于一旁的新兵，这位老兵表现得平淡不少，但他的声音却坚定了无数倍，“我们，必胜！”
第三舰队，
撼海舰，
“统计完成，预计歼灭碳基生命感染体共计十三万九千，能源消耗10，主炮后备能源不足，进入填充冷却倒计时！”不含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指挥室响起。
莫成海的面上无喜无悲，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策略而取得成果而沾沾自喜，他默默地观察着荧幕中的巨兽，若有所思。
“轰隆隆！”利维坦动了，山一般的身躯使周围整个大地都发出不堪重负地哀鸣！千万吨的质量使得周围数万平方米的地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塌陷。
“吼！”它仰天张开大口，发出一道惊天动地地怒吼，紧接着，利维坦的嘴几乎化为了一个“黑洞”，天地间的空气源源不断地被它的深渊巨口吞噬！
“警告！检测高度集中能量反应！”
“能不能打断它？”
“距离不够，距离足够的远程武器伤害不足……”
“主炮呢？”
“主炮充能需要时间……”
“来不及了……”
“启动能量转换护盾！”
“力场变换装甲覆盖！”
随着一层高硬度合金甲壳从舰关节处延伸将舰身薄弱位置进行二次加厚，舰体表面的开始快速变形，尖端部位折叠收入，凹陷部位增层凸出，战舰由细长的流线型变成了圆润的球形，隐约间，一道透明的蓝色光盾将整艘战舰完全包裹，撼海舰几乎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鸡蛋。
“注意，发现大量高度集中灵能波动，心灵防护网紧急覆盖！”
“轰……嗡~”能量依旧在利维坦体内盘旋，巨兽的口中出现了耀眼的亮光！
能扛住吗？所有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等等，它的攻击目标不是撼海舰！”有人忽然发现了异常。
“它想干什么？”
……
“开火！”
“一队作为前锋跟我冲，二队三队防守侧翼，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入控制室，不用管后面，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宽敞的通道中，无数感染体如同潮水般涌来，白秋林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我们的火力不足以防守所有方向，所以别想着原地防守或者后退，若想活命，必须将所有力量集中到一个方向，所有人，跟我冲！”
“嗷嗷！”一头丑陋的变异犬从前方冲来，被白秋林手里的冲锋枪所喷吐出的火舌直接扫倒！
“嘶吼！”又是一脚将左侧扑来的丧尸踢开，暗红色的鲜血染满了白秋林的全身，粘稠的液体格外恶心，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些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带领战士们不断前进，前进，再前进！
一旦停下来，留给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副队长！”队员的喊声惊醒了白秋林，他还没能有所反应，便已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瞬间，白秋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如一个被抛弃的布娃娃般撞击在大理石构筑的墙壁上，发出一道沉闷的碰撞声！
“噗！”白秋林感到胸口一甜，一口鲜血便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喷出！
“吼！”刚想要尝试着站起来，一根巨大的触手便又抽击在了他的胸口，还没适应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的白秋林再次感到了一阵失重感！
“砰！”
“哗啦啦！”
伴随着一阵陶瓷用品破碎的声音，这一次，白秋林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唰！”数根足有一米长的利爪刺穿了白秋林的身体，并使得他整个人都脱离了地面。
“副队长！”众人惊怒地看着那头抓住白秋林的人形巨大变异体，同时将枪口对准了它！
“等等，别开枪！会伤到副队长！”叶冷制止了情绪近乎失控的众人！
“该死！”刚将穿甲爆破弹装入枪口的楚帆骂了一句！
局势，一时陷入困境！
“这……怎么可能！”看着投影中的景象，墨白的瞳孔猛然扩大！
“你们自以为来到了胜利的门前，实际上，你们踏入的不过是深渊罢了！”莫轮的神情淡然，“但我仍旧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嗖！”一个传送门出现在墨白身后不远处，“这个小型传送阵直接通向光之防线的另一端。”
“排除掉玉石俱焚的方法，你有两个选择，”莫轮道，“一，退出这场战役，如同一个懦夫一般，带着你的伙伴们凭借传送门离开这里！二，无视我的警告，继续与我为敌，然后与你的伙伴们一起，带着你那可笑的希望，永远的死在这里！”
“那凌音呢？”墨白咬牙道。
“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伤害她，但我会尽全力阻止她干扰这场决战！”
“是去是留？”莫轮看着墨白，问道，“你，如何选择？”
“要放弃吗？”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救回墨凌音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这种情况下，大家很难说还能否继续战斗下去，而且莫轮教授也承诺不会伤害墨凌音，于情于理，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可……
他看着投影中陷入危机的众人，然后，他又想到了这一路上的牺牲者……苏天宇，月城，顾远……
最后，浮现在脑海的是死神小队队员的一张张脸孔。
这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吗……他们付出了全部才让我们得以站在这里，而我一句话就将他们的牺牲全盘否定？
如果在这最后一步放弃了，那我们，又是为什么在战斗？
带着死者的期盼与托付走向必死之路，还是带着幸存者的生命走向安全大道？
理智上来说，他应该选择后者没错，可是……
“赶紧抉择吧，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可要想好了。”莫轮面无表情地看着墨白，“曾经的你，就是这样放弃了你的同伴，现在，你还要再重复那样的选择？”
墨白牙龈紧咬，右手紧握成拳，突然，他愣住了。
因为，画面中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变化！
……
“开……火……啊……”猩红的鲜血顺着那几根刺穿身体的深黑利爪流下，面孔因剧痛而扭曲，声音都由于力量的流失而显得断断续续……
但，白秋林依旧没有屈服！
他的脸上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恰恰相反，那张扭曲的脸上带着的却是一抹笑容。
而那张笑脸，竟与顾远牺牲前的神情如此相似！
“开枪啊……怕……什么……”每一个从白秋林口中吐出的字眼都显得格外艰难，“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队员们纷纷握紧拳头，牙关也情不自禁地咬紧！
“我们……承受的压力……多一点……墨白那里……就少一点……”白秋林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声音竟是重新流畅起来，“墨白的压力少一点，任务的成功率就高一点，只要能让任务完成，全军覆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帆看向叶冷。
叶冷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吧嗒！”一滴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地。
“我命令你们，所有人……”白秋林将自己最后的所有力气都汇聚到胸口，然后化为一声大吼，“开火！”
与此同时，叶冷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已看不到一丝痛苦与犹豫，有的只是疯狂燃烧的熊熊烈焰！
“开火！”
无数炮火将变异体连着白秋林一起淹没……
……
看着监控中还在战斗的众人，看着那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墨白释然了。
我们可是aabastitl啊！
死神也好，先驱者也罢，我们都是龙国最优秀的军人，千挑百选的战士！我在畏惧什么？我又在犹豫什么？
大家既然站在了这里，那便早已有了在此长眠的觉悟，我又在纠结什么？
既然你们敢于将一切都托付给我，我又怎能让你们失望。
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那位在白光中沉睡的少女。
“决定了？”莫轮说。
“是。”
“果然啊……历史，总是在重演，对吧？”莫轮叹了口气。
“来吧！”墨白平静地和莫轮对视。
“……”莫轮沉默了几秒了，然后也转头看向了墨凌音，“你可知道，你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打算改变决定？”
“是。”墨白一根手指指向莫轮的背后，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所谓的传送装置，早就已经无法启动了，对不对？”
莫轮也笑了。
随着他的点头，洪潮般涌出的感染体朝墨白扑去……
“天启，开始吧！”一个坐在山巅观看着这场大战的男子轻声道。
“是，先生！”男子身后的小萝莉点点头，然后如同一张透明度不断降低的图片一般，缓缓消散！
“真美啊！就和我的故乡一样！”男子缓缓起身，鸟瞰整片天地，然后不知是发出了一句不知是怀念还是赞美的感叹。
他缓缓张开双臂，只觉得自己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曾经，我没有能力守护你，不得不像一个懦夫一般落荒而逃……”
“可这一次……”男子的右拳渐渐握紧，“我必将拼尽全力！”
……
前进！前进！前进！
此时此刻，楚帆的脑子里已经失去了所有想法，变异体挡在路上，开火！障碍物挡在路上，翻过，无法翻过的，用爆破弹轰开！
终于，一座老旧的电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可当他终于醒悟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想要跟周围的人分享那份狂喜时，却发现他的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人呢？
他一怔。
难道？
不会的！他们只是还没跟上来，只要再等一会儿，一定……一定……
仿佛是上天感受到了他的期盼，终于，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然而，楚帆却是不自觉的举起了武器，当他惊觉自己的反应想要放下枪时，对方已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叶冷。
楚帆连忙放下枪，“抱歉，我……我有些反应过激了……”
叶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没关系，我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
楚帆逼迫着自己不去往那个方向想，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其他人呢？”
叶冷摇了摇头，“没有其他人了。”
楚帆的心一沉，他强颜欢笑道，“你该不会想说活下来的人只剩我们了吧，喂，别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笑啊！”
“当然不是。”叶冷微笑着否认。
“我就说嘛……”楚帆松了口气，他也笑了起来，“下次这种玩笑还是别乱开了……”
“叮！”已经许久不用的老式电梯发出一声稍显沉闷的声响，打断了楚帆的话。
电梯到了。
楚帆没有继续浪费时间闲聊，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先一步进入，而就在他招呼叶冷进入电梯时，电梯却发出了超载的警告声。
这就超载了？楚帆此时才发现电梯角落里放着一个损毁的仪器，看着不是很大，但当他试图将其抬起时，却发现这个东西还不是一般的沉！
“喂，阿冷，干什么呢？”看着一只脚踏入电梯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的女子，楚帆喊道，“快来帮忙把这个东西抬出去，我一个人可不一定抬得动这玩意，要是其他人来了电梯还不能启动，咱们可都得完蛋了！”
“没用的，就咱们两个不可能抬得起这个的，”叶冷显然是认出了这个仪器，也清楚这种器械有多重，她将那踏入电梯的一只脚退了出去，神情有些失落，“而且，也没那个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
“其实，我刚才的意思是，活下来不是我们俩，而是仅仅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叶冷苦笑一声，默默地抬起了她满是血迹的右臂，在手臂内侧，那道细小的抓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你被咬了？”楚帆一惊，“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或许是刚才，又或许是在和半机械变异体战斗时就已经留下了，这不重要，我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不用等了，已经没有需要等的人了。”叶冷平静地对他说。
“这样吗……”楚帆低下头，“又只剩下我一个了啊……”
“吼！”
“嗷！”
也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黑暗深处传来了变异体们的吼声，而且似乎还在越来越近。
“你走吧，怪物们要追上来了。”叶冷摇摇头，看向窗外，虽然处于地下，但通过这扇窗户却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景象，她没有看地面街道上那群肆虐的感染体，而是注视着那片没有星星的夜空，在遥远的天际，隐约透露出一丝代表晨曦的微光，“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看一次太阳升起……”
直到此时，楚帆才发现自己身上最后一枚爆破弹躺在了叶冷的手心里，他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从他的身上顺走的，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用不到那枚爆破弹了。
楚帆沉默着，最终，他点点头，“好的，再见。”
“再见。”她也回答道。
两人的语气都很平淡，平淡得就像是两个刚一起喝完下午茶的老友道别一般。
但在这平淡的道别之后，却是生与死之间的大恐怖！
电梯的门缓缓关闭，透过电梯门的最后一丝缝隙，楚帆再次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最终，这道缝隙也消失了。
自此，先驱者小队，无人生还！
……
“心灵放大器启动！”
“传输塔建立中！”
“精神桥开始搭建！”
“轰隆隆……”随着阵阵巨响，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所有人都如有所感般抬起头。
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那边！”
不用他提醒，大家都看到了这场巨大动静的来源――一座在温城中心缓缓升起的巨大建筑！
“那个是？”人们疑惑地看向了那座不断拔高的巨塔，无尽的迷雾从塔尖喷涌而出，却并未被空气所稀释消失，而是环绕于高塔周围，聚而不散。
随着迷雾地增多与高塔的升起，这座建筑渐渐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在人们的视线里变得若隐若现。
“信号不对应，非我方单位建筑！”第三舰队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座建筑。
“开始检测！”随着命令的下达，一道三维的立体投影浮现在指挥室上空，投影缓慢旋转着，使得指挥室内所有人都能以最直观的方式了解这座建筑的真实结构。
随着一条条信息数据的接收，各个分析单位都如同装了马达的陀螺一般高速运转起来。
“以高精神力传导合金搭建！”
“该单位正持续输送大量灵能！”
“能源产生点不在该建筑，此单位仅仅是起到输送作用！”
“迷雾中蕴含大量灵子、电子等活跃混合粒子，与生物体接触极有可能发生剧烈化学反应！”
“建筑正持续释放小范围电磁脉冲，电子设备接近易发生不可修复型损坏！”
根据已有的常量与变量进行计算，一条条有用或是无用的分析报告都被输入终端，再由撼海舰上的人工智能“女娲”进行筛选、核对，与精简，以最高的效率整合所有信息，然后将处理过的数据由指挥室的输出设备进行演示，使得指挥人员能够做出最准确最理性的判断。
“女娲”作为拥有最为接近自然生命的思维与推理能力的超级智能系统，其推理能力与解决问题的本领是普通人类个体的无数倍，尽管与世界上第一位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位信息生命，中华意志――“伏羲”仍有不少差距，但其对信息的处理能力依旧足以碾压任何一个人类个体，不提其强大的运算速度，单是那周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就甩开了人类一大截。
“能否攻击？”莫成海问道。
“不能，将军！”冰冷的合成音几乎是瞬间便回答了莫成海的问题，“该建筑看似防御薄弱，然而建筑周围周围不断发生反应的高能粒子却使得建筑周围的相对位置不断产生随机性转移，以致该建筑近乎完全免疫物理与化学层面的攻击。”
……
“轰！”一道看起来直径足有数十米粗的粒子束从利维坦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射入天空！
渐渐地，乌云压境，一道铺天盖地的巨大旋涡在天空中生成并开始缓缓地旋转，以这道漩涡为中心，四道庞大仿佛连接天地的阶梯般的龙卷风在周围环绕，在接连不断的雷鸣声中，漩涡周围无数电光流转。
在这番遮天蔽日的情形下，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因那只巨兽而骤然改变的天空。
莫成海微微眯起双眼，他知道那是什么。
“气象武器！”
“发现最高级闪电风暴现象！”
“转换护盾形态！”
“提升反电磁脉冲能力占比！”
随着不断加速，旋涡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无数雷暴云不断以那道利维坦所喷吐出的光束为中心不断聚集到一起，生成了一片水平尺度足有数百公里的雷暴带！
雷云不断闪烁着。
“轰！”一道闪电终于落下，带着照亮天际的光芒，扑向了撼海舰！
“准备承受冲击！”
“嗡！”
“滋滋滋~”闪电终于与撼海舰的护盾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却很快被护盾所吸收，化为了护盾上的能量。
“护盾能量下降了百分之一！”
“立即充能！”
“这种级别的攻击我们的护盾可以承受住！”
“别大意！”
“轰隆！”第二道落雷降下！撼海舰再次毫发无伤！
然后第三道，第四道……
一道又一道，一重又一重，仿佛永无止境，雷暴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仿佛天谴一般，无数道闪电将整个护盾完全覆盖，飞速的消耗着护盾的能量，以至于撼海舰不得不全力维持护盾的存在！
“可恶，这样一直防御太被动了，能否主动攻击？”
“不行，护盾是双向的，外来的攻击会被护盾阻挡，我们的火炮也无法穿过护盾攻击敌人！”
“能不能暂时关闭护盾？”
“一旦关闭护盾，在闪电风暴的密集攻势下，舰体将被直接攻击！”
“该死，我们被牵制住了！”莫成海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
“等等，它的目标不是我们！”第三舰队的所有官兵都看向了那头灾变巨兽。
“吼！”利维坦仰天发出一声咆哮，然后迈开它巨大的四肢，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道笼罩了整个温城的结界走去！
“它想突破光之防线！”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莫将军！”突然间，在指挥室所有人惊讶的视线下，一道巨大的人形的投影出现在了指挥室中。
“楚中校？”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位年轻的中校。
“不必惊讶，我是用心灵传讯装置在与你们进行联络，并不会受到电磁脉冲的干扰。”楚帆看了众人一眼，道，“由于现在情况紧急，我便长话短说了。”
“首先，莫将军我希望您一定要拦截住利维坦，绝对不能让它突破光之防线！”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将军，事情并不如您想的那么简单，掌控感染体，制造气象灾难，喷吐高能粒子束，巨大的体型，这些都并非利维坦破坏力的真正体现！”
“你的意思是？”莫成海的表情凝重起来。
“对碳基生命来说，利维坦的存在本身，即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