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边境神童
十五年后。
月国一个最偏远的中学，位于月国边境之地－－临城。这是一座已经有些古老的城市，但与邻国阿国相近，所以这里可以说有着繁华与文明共存。近几年来，月国也加强了基础教育，除了一些强大的家庭创办自己的家族式教育外，基础教育可以说是月国培养人才的摇篮。每年7月15日，16日，17日，18日，这是月国一年一度月国的中学生统一考试特定的考试日期，也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全国性考试。而且他们也把以前的七门功课改变为十门功课。所有的中学生都要参加全国统一的十门课程考试，这十门课程是国语、数学、物理、化学、体育、美术、技能、历史、生物和天文。而且月国为培养不同的人才，他们也设置了统一的教材和和考试规定。比如他们在考查体育的时候就是测量中学生的跑步、足球和耐力三项，进行严格的考试量化。一般说来，月国在体育上已经通过这样的模式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体育人才。而月国的体育考试也是一个统一早上，否认任何人都得通过体育考试，不然根本无法获得此次全国统一考试的选拔。这是月国选拔考试中的重要一环。今天是7月18日，是这场考试的最后一科中学生统一考试。
铃声响起，划破整个校园，但整个校园依旧被大雨笼罩着，让人无法透过雨林寻找到一个自由的发泄地方，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一个白净的少年考完最后一门天文冲出教室的冲动。他跪在地上，任凭大雨淋湿他的衣服，他在发泄这几年来内心的屈辱。
“妈妈！我肯定能考满分，肯定！全国统考满分，你儿子一定要给你长脸！我将成为月国历史上第一个满分状元！”
这些年，许多屈辱一直压着这个年幼的孩子，他希望用状元的称号来为自己和母亲洗刷多年的屈辱，他太需要证明自己的强大，但生活却给他最大的、无情的摧残。他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和成长的环境。
他从小没有见过父亲，因为没有父亲的孩子，在月国的边远山区，这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父亲，在农村里，你就会受人欺负，你会被社会遗忘。他曾经向他妈妈问起过他的父亲，他妈妈只告诉他父亲是个军人，在执行着一项重要的任务，而且他家原先也不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只有一年后父亲就离开了，十五年了，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少年眼里，小时候，经常因为没有父亲，被同学嘲笑，没有父亲被别人欺负，而且母亲为了他，忍受着许多屈辱，这些在少年心中就是千斤重担一样压着他，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学习，只有学习他才能找到心理上的平衡，所以他一直都是学校成为最耀眼的学神。
大雨依旧如瓢泼，利箭般打在少年的身上。他好像希望大雨把自己身上的屈辱洗刷个干净！
少年跪着，头上却多了把伞！一把巨大的雨伞为他撑起了一个天空，少年抬起头。
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他旁边。
“岳小北，你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会生病的，生病了要怎么办？”
“李老师，我……”
“起来，回宿舍，毕业了！我送你一件礼物！”她轻声叹了一声。“哎，终于毕业了！孩子！”
少年见到老师，他没有拒绝这个三年来对他关心倍至的女教师。
“嗯！”
“你娘还在家等候你的捷报呢！”
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但从孩子的试卷和考试情况看，他应该是十科满分！作为他的老师，她相信他能够做到！为他，她已经做到了人师的份了。她希望孩子能够改变他的生活环境。
年轻的女老师没有责怪，用手轻轻为他抹去头上的雨水。
“你看，全身都淋湿了，会感冒的，到我的宿舍换一下吧！”
她把手伸出来，牵着他的手。
他的手心感觉到一种温暖。
女教师的宿舍。
女教师拿出了一衣服，而且是全新的。
“这是你的礼物，祝你生日愉快！”
李老师既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少年的泪水无法止住。
“谢谢老师！”
“不用，你看看合身吗？我给你的奖励，你忘记了吗？我说过，如果你能考全国状元，我就给你奖励！”
少年的脸红了，他抬头看着这个大概只比他大六七岁的老师。
“进去我的卧室换吧，我给你泡碗姜汤！不然会感冒的！”
女老师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她喜欢他的聪明和勇气，而且他正确处理就具有一种不服输的气质。
少年没有拒绝！
很快他换了衣服。
“谢谢李老师！”他给他的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女教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哇！小北，没有想到，这套衣服这么合身！原来你也是个帅小子！”
男孩害羞得面色红了起来！
“别介，我也只比你大几岁，只是你的老师，不然你叫我姐姐都行！”
女教师笑得非常开心，也许对于她来说，孩子的成长是她最大的幸福，而且岳小北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她，她能够考满分。这是月国历史上最出色的考生之一，她查阅过网站，最好的考生虽然考过满分，但自从月国全国统一考试以来，变成了十科，就没有人考过满分。如果岳小北能够考满分，这将成为月国历史上第一个考满分的人。
“老师，你是我这辈子的恩人，没有你，我想我可能连初中都无法完成学业！”
这是事实，对于岳小北来说，能够上中学，这位女教师为他付出的不仅是教育，还有生活上的关心，他终身记住这个伟大的老师。
“岳小北，毕业了，我想你应当到高一级学校去上学了，如果你能够记住我这个老师，我就欣慰了！”
“李老师，我终身难忘！”
他依旧对着老师鞠了三躬。
外面雨停了，他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所有些破败的山区中学，这也是他在这所学校里三年学习的地方，岳小北有些依恋。
毕业了，许多家长也来接孩子。
看到来学校接孩子的家长，岳小北有些苦涩。
他一个人回家，他习惯一个人回家，因为他的确没有朋友，而唯一的朋友也是村长的儿子林佳，但林佳却经常被他爸用摩托车接走，他也不喜欢跟岳小北一起走路回家。这次考试他就坐在他后面，除了体育和技能课外，林佳也是得到了他的照顾。岳小北想想这次林佳应当考得可以吧！而农村学校的孩子，体育和技能都应当考个满分不成问题。
他没有想这么多，他急切地希望赶快到回到家里，把好消息告诉给他的妈妈。
当他打开门，让他看到的一幕非常痛苦。
林佳的爸爸，村长林海虎竟然在他家里，母亲衣服凌乱，如果不是他叫了一声，他肯定会发现些什么。他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但他始终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清白的，但今天的事情他有些痛苦。
“妈，我回来了！”他的话很冷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这个样子。
林海虎见他回来，也淡淡地说：“小北，毕业了？你一个人回来？”
他不回答这个男人，他仇恨他，甚至想杀死他的感觉，如果不是林佳的缘故，他肯定会杀了他，因为他经常占他母亲的便宜。
林海虎没有说，在桌子上丢下三百元钱就离开了。母亲迅速把钱揣进衣服口袋。
“妈，他又欺负你！”
女人发觉儿子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
岳小北想把考试的结果告诉他妈妈，但他无法接受母亲所做的一切。
“我给你做饭！”
女人出去了，留下岳小北呆在家里。
夜晚，家家都灯光明亮，但他家却只有15瓦的灯泡照着这个灰暗的家。
“你可以告诉我了，我有没有爸爸？”
女人依旧不回答他。
“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什么结果我都能够接受！”他对母亲咆哮着，但他依旧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他也听说过关于她的一些风言风语。
女人依旧不说。
“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我就是他们所说的杂种？”
女人迅速站起来，重重地给儿子一巴掌。岳小北的脸上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印。
“我不准你这样诋毁你爸爸！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为了他，我宁愿承受任何痛苦！任何屈辱，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岳小北妈妈的声音让他有些不知适从。
“那他哪里去了？难道我们在这个村里生活是为了什么？”
“儿子，等到你长大后你就明白了，妈妈为何不能告诉你爸爸的事情，忘记他吧，他是个不能让人知道的棋子！”
“棋子？”
“儿子，你记住，你爸爸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不是你能明白的！妈妈为何要呆在这里，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我了解他。”
“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刚进家的那幕，他明白了母亲所做的事情！
“为了生活！也为你能够活下去!你爸爸所在的组织是不允许结婚的!”
女人长叹一声，她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油尽灯枯。
“难道人为了生活就要这样自甘堕落吗？我们为何要逃避生活？为何不向命运抗争，为何要低头？”
儿子一连串的问话让女人心情有些起伏，是啊？人为何不能反抗，不能去争取呢？女人哭了，她哭得很是伤心。
“剑哥，我好苦啊，我真的受不了啦，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哭声让人心酸。
第二天，女人打扮得非常漂亮，虽然她的脸色苍白，但也无法掩盖她漂亮的面孔，这是岳小北长得这么大见过母亲最漂亮的一次。
“儿子，来，站在我身边，妈告诉你关于我们的一切吧！”
岳小北站在她旁边。
“我叫宋仙儿，江南人氏，你爸爸叫岳剑，也是江南人氏。我们相爱结婚，我怀你后，你爸爸受命失败后带着我逃到这里来，他想带着我从此不过问国家的大事。但在十五年前一天，他接到一个重要的任务，他必须去完成，他是去赎罪的。而我得在这里等他，但现在你长大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了，但你不能认为我们这些年的苦是你爸爸造成的，你不能责怪他，他是一个英雄，至少在我的世界里他是一个英雄！至少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他应当是个英雄！”
女人站起来，面对儿子，他已经长得比自己都高出了一个头。她很欣慰儿子已经成长了，她理理儿子的头发和衣服。
“衣服好漂亮，肯定是李老师送给你的？”女人知道儿子在学校里有个年轻的女老师非常关心他。
岳小北点点头。
“你爸爸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但为了我们这个国家，他必须付出他所有的一切：亲情、爱情，甚至是生命！”
谈到男人时，宋仙儿已经有一种骄傲的眼神。
“儿子，你说你已经长大了，这次考得怎么样？”
“绝对满分！”
“我儿子真棒！”她夸奖自己的儿子，对着苍穹说：“剑哥，我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她转身进去房里拿出一包东西。
“儿子，这个是你爸爸唯一留下的东西，不论什么困难，你都不能丢了它，他临走时告诉说，等到你长大后交给你！这也是你爸唯一给你的念想！”
包里有一本笔记本，已经有些发黄，还有一块非常普通的石头，有拳头那么大。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妈，这些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这是你能够了解你爸爸唯一的两个物件，就是死也不能丢。记住了！”
“记住了！”
“好孩子，你的命真是苦，娘不能再陪你了，我知道我的大限已经到了，我得去找你爸去了！”
“妈，我不怪你，今后我一定听话，我要为你盖大房子，我们还有好生活的！”
宋仙儿微微一笑，一把抱住儿子，嘴角已经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妈，你怎么啦？”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妈，你怎么啦？”
“儿子，我真的不行了，我的身体我知道，真的不能再陪伴你了，妈妈真的不能再陪你了。”
女人脸色苍白，嘴角的血已经是黑色的，没有一丝红。
“还有一件事，你在县城里有个叫赵直刚的叔叔，他是你爸的战友，他的命是你爸救的，你还没有出世前，你爸就和他定了娃娃亲，你去找他吧！”
女人努力地将手伸进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还有妈为你攒了五万元钱，够你上高中，上大学用了，只是真的不能陪你了，妈妈好痛苦，请你原谅妈妈吧！”
女人说完，口吐黑血，倒在岳小北的怀里，她死得是那么不甘心，毕竟她的儿子还没有真正成人。
“妈！！！！”
山河呜咽，小村伤痛，哭声凄凉，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一出生就遭受着别人的屈辱和白眼，现在他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
岳小北的母亲已经死在他的怀里，他抱着自己的母亲，声音撕裂。村里的人听到孩子的喊声，立即过来帮忙，但女人已经没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