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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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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站在二楼楼梯口喊。

“花钟姐,我可以上来吗?”

花钟看了眼桑麟,桑麟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于是花钟笑道:“可以啊。”

林菀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三楼。

桑麟没看她,背对着她。

林菀望着桑麟的背影,将垂落的头发捋到耳后,拿腔作调地说:“哟,我来的不巧了。”

桑麟气鼓鼓地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林菀笑了。

“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

桑麟起身,语气忿忿:“那我走好了。”

他才踏出几步,又忿忿回来:“我凭什么走啊?这是花老板的地方。”

林菀不理他,走到花钟身边:“花钟姐,你应该问我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花钟十分配合:“什么意思?”

林菀清了下嗓子,继续拿腔作调。

“今儿他来,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来,不至于太冷清,也不至于太热闹,姐姐如何会不解这意思?”

花钟忍不住笑。

“这是什么戏本词话吗?”

“是《红楼梦》。”

“说什么故事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林菀说,“以后有机会慢慢跟你讲。”

“欸,你们在干什么?酿酒吗?”她问。

花钟点头:“没错,刚试了一种新酒。”

“新酒?那我一定要第一个尝。”

花钟指了指刚才用黑布盖住的坛子。

“喏,得等一段时间。”

“咦唷~”林菀露出嫌弃的表情,“花钟姐,这坛子这么摆看着真渗人,跟骨灰坛似的。”

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坛子,上面盖着一块黑布。

容不得她不多想。

“骨灰坛?”桑麟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林菀翻了个白眼:“拜托,顾名思义当然是装骨灰的咯。”

“可是人死了不是装进棺材里埋入地下吗?只有挫骨扬灰才……”他说得小声了,似乎觉得这样不好。

林菀耸了耸肩,不在意地笑道:“你是装在棺材里的,我反正是装在骨灰坛里的。”

“啊,你们那的人怎么这么对你……”桑麟看她的眼神不禁同情起来。

林菀无语:“怎么对我了?我们那儿的人都是死了火化的,不占地方还干净卫生。”

桑麟:“……”

这个描述让他一噎。

花钟笑了声:“风俗不同,可以理解,人死了一了百了,管他装棺材里还是装骨灰坛里呢。”

林菀赞赏道:“还是我花钟姐姐最聪明明理。”

她环顾四周,惊叹连连。

“这是酿酒的地方吗?真好。”

“你似乎对酿酒很有兴趣?”

“还不错,反正生前没尝试过,死后时间多多嘛。”

花钟心念一动,有了些其他的盘算。

“不过酿酒虽不麻烦,但是很慢。”

“那有什么关系,手工酿酒反而有一种……古朴的美感。”林菀道,“我喜欢,花钟姐,下次你教我吧,我给你帮忙。”

“当然没问题。”花钟笑吟吟。

“那,那我呢?”桑麟小声问。

林菀:“你当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

“别吵别吵。”花钟忙笑,“桑麟,我当然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桑麟点头,看了眼林菀,哼了声。

“我回去看书。”他起身走了。

林菀好奇问。

“他的房费是什么啊?”

“桑麟很会画画,常常会画各种风景,百花在他的画中争奇斗艳,我实在很喜欢,房内放着许多呢。”

“原来他还挺厉害嘛。”林菀有些意外,朝方才桑麟离开的方向回头望了一眼。

花钟单手招了下,不远处一张竹编的躺椅便自动挪了过来。

她对林菀示意:“坐。”

林菀正有些犹豫,便见花钟轻轻一拂袖,那露台顶上忽然坠下来个玉石为座的秋千,两侧绳索不知用什么藤蔓编织,还加了彼岸花做点缀,只是彼岸花都已枯萎的七七八八了。

花钟轻点足尖便坐了上去,单脚抵在地面上,稍稍一发力,秋千就荡出了露台。

“哇哦——”林菀惊呼了声。

她看怔了,又在秋千荡出露台悬空时心惊肉跳了下,随即想到鬼魂应该都是摔不死的,于是又放下了心。

“花钟姐姐,你好会生活啊。”她笑了笑,心安理得地在躺椅上舒服地躺了下来。

花钟笑道:“你在这儿待上几百年,你也就学会找乐子了。”

“真好,比活着好。”林菀闭上眼,轻声道。

花钟减小了秋千的幅度,只是坐在上面轻轻摇晃着。

她说:“我倒觉得人间好,人间有四季百花,有生老病死,有滋有味。”

林菀笑了声:“花钟姐,你要是感受过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陷在生老病死中的人,是不会欣赏四季百花的。”

花钟道:“人生匆匆数十年,再苦再累也总有结束的一天,实在很有盼头,不像我。”

她叹:“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菀点头:“这么说也对,虽然生前过得比较操蛋,但总有结束的一天。”

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也叹了一声。

“希望老天对我好点,下辈子起码给我安排一对父母吧。”

她想到什么,又问:“桑麟是不是家庭很幸福?”

花钟:“他家庭圆满,父母恩爱,生在王侯之家,年少成名,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琴棋书画都十分精通。”

林菀:“草,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花钟摇头:“桑麟生来体弱,从小吃药比吃饭还多,稍稍风吹雨淋更是能要半条命,他几乎从小到大都没出过门,只能待在家里读书习字,这才有了学问才能,每次发病时心脏痛苦难耐,纵有珍馐美味也只能忌口,即便看遍名医,却仍在十七岁时就去世了。”

林菀露出惊讶之色,沉默了半晌,眉头舒展开。

“好吧,看来他也挺倒霉。”

“那我下次不怼他了,以为他是温室里的娇花,没想到是病弱的林妹妹。”林菀笑了声。

“林妹妹?”花钟没明白,正想再问,楼下传来动静。

她下了秋千,直接从三楼飞了下去,落到了院子里。

玄风正在吩咐手下检查一下疏漏,转头便见到花钟从院子里走出来,不由点了下头。

“花老板,我们准备好了,您看,若要捕鱼的话,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花钟瞧了过去,见他们人人拿着竹编的网兜,还有竹篓,削尖了竹子做成的鱼叉,还有些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多种多样。

“这么多?竹子不是被你们薅光了吧。”她忍不住问。

玄风笑道:“那倒没有,基本都是捡的枯枝,这竹子与凡间不同,韧性十足,还防水。”

不是竹子防水,是黄泉水防其他,花钟心道。

她说:“风与月以黄泉中的欲念为食,越浑浊的地方可能聚集越多。”

“多谢花老板。”玄风拱手。

花钟问:“你们现在就要出门吗?大雾天气,岂非捕捞更难?”

“那雾何时会散去呢?”

“不知道。”

玄风皱了皱眉:“既如此,那也不能干等,我们在起雾时也走了好久的路才到了此地,适应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说罢则带着一群人走了,只留下了一小批人,说是帮花钟看顾客栈。

花钟无奈接受了这份热情,正想着叫林菀下来看个店,院子里“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院子竹屋里的客人有些伸出头来看。

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姑娘正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修长白皙的腿与胳膊就这般露在外面,扎成马尾的头发也松散了,几缕发丝凌乱垂在肩上,有份与众不同的美。

一个蛇头从竹屋里伸了出来,缓慢地朝林菀爬了过去。

花钟屈指,一道劲风弹射了出去,正中那蛇头眉心,它立即疼痛地一缩。

“滚。”花钟道。

林菀不明白怎么回事,回头时正好见一个蛇头迅速缩回了竹屋里,不禁吓一跳。

“妈耶,好大的蛇。”

花钟道:“不用管它,这客栈人鬼妖什么都有,不过……你怎么从上面跳下来了?放着楼梯不走。”

林菀尴尬笑:“我这不是……耍帅嘛。”

她寻思花钟说得对,反正鬼魂也摔不死。

谁知道摔不死,但能摔个屁股墩儿。

花钟轻轻投了个看傻子的眼神。

一群黑衣人在浓雾中穿行,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凛然,一言不发。

若不是每个人手里拿的不是长/枪利剑,而是竹网竹兜,俨然就一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队了。

领先的玄风停下脚步,努力凭着记忆和经验在浓雾中辨别着黄泉的方向。

说到底,浓雾也是从黄泉而起,越浓处则距离黄泉越近。

当他们的身影从浓雾中穿梭而出时,同样有很多道黑影从他们身侧掠过。

他们没有在意,因为自从黄泉起雾的那一刻,一直到他们抵达黄泉渡客栈这期间,他们遇见了无数这样的黑影。

有些他们看清了模样,像人的较多,只是面容大抵扭曲苍白,不似常人,更多的则是看也看不清,宛如月光下被拉长的朦胧鬼影。

黄泉水面十分平静,除了水面低空弥漫的雾气在涌动,黄泉水几乎处于静止的状态,波澜不惊,甚至没有流动的迹象。

玄风吩咐手下沿着黄泉畔分散开,注意保持安静和距离。

黄泉畔长满了热烈似火的彼岸花,黑衣人的脚步从彼岸花丛穿过,有些花朵因为被踩踏而伏倒在地,但很快又重新直立起来,恢复如初。

黄泉水起了波澜,细小的波澜推散开,宛如轻风拂过。

是他们将竹网下在了水里。

忽然。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

不知什么东西从水下钻了出来,溅起水花。

“大人,这儿有只鹅。”

“鹅?”玄风露出惊讶之色,快速过去看。

水面竟然真有只大白鹅,正不停地啄着水面,啄一下给岸上的黑衣人就投去一个眼神暗示。

手下不解:“大人,它什么意思?”

玄风皱眉:“大家先小心些,这是黄泉,不是寻常湖面,无缘无故出现一只鹅,实在太不寻常。”

大白:“……”

它眼神都暗示疯了,这些人非但不来帮忙,还齐刷刷后退了。

真笨。

它开始怀念花钟。

于是边怀念边继续啄着水面。

直到终于咬住了一片衣角。

玄风眼尖,水下有人?

他吩咐道:“快,先把人捞上来。”

手下应声。

于是刚做好的捞鱼的网兜,一条鱼还没见到,竟先捞了个人。

大白鹅张开翅膀扑腾地从水面飞到了岸上。

老道士躺在黄泉畔,紧闭双眼,浑身湿透,生死不知。

“大人,怎么处理?”手下问。

玄风还未下令,就见大白鹅落到了老道士身上,用力蹦跶了几下,看它的样子竟然有几分熟练。

“咳咳咳咳——”

不知第几下时,老道士猛地翻身侧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咽进去的苦水都吐了出来,又干呕了半天才缓过劲。

他大口呼吸了几次,仿佛要将空气努力灌进肺里。

“你是什么人?”玄风沉声问。

老道士闻声抬头,见一群面容严肃的黑衣人包围了自己,他愣了一下,发出仰天大笑。

“进了进了!进了阴司了!”他激动不已,“大白,你立大功一件。”

大白抬了抬眼皮,低头梳理着羽毛,没有半分激动的样子。

玄风开口:“这里并非阴司。”

笑声戛然而止。

老道士瞪大眼:“怎么会呢?这里不是阴司?那你们阴差怎么在此?”

玄风:“我们不是阴差,你误会了。”

老道士怔了怔,不是阴差穿得一身黑?

他麻溜地爬起来,再次看见了熟悉的黄泉畔,彼岸花,甚至还有黄泉上升腾的雾气。

他一瞬间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

喃喃:“又没进去,又没进去啊……”

他穿过众人,独自失魂落魄地坐在黄泉畔,看着浓雾发呆。

玄风讶异了下,走过去问。

“是有什么难处吗?”

老道士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面容越发沧桑。

玄风沉吟:“离这不远处有一家客栈,你或可去那修整修整,若有什么难处,不妨问问那家老板。”

老道士惨笑了声。

“我从那儿过来的,客栈老板也帮不了我。”

玄风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黄泉之畔,到这儿来而不是直接入阴司的人,各有各的难处。

“嘎嘎。”

大白鹅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在老道士旁边蹲下。

“大白,我没用。”老道士低声说了句。

大白鹅抬起红掌,踹了他一脚,露出鄙视的眼神。

玄风惊诧地看了眼大白鹅。

“这鹅是你养的吗?竟然颇具灵性。”

大白鹅给他一个高傲的眼神,抖了抖翅膀。

“也罢,各人机缘,不能强求。”

老道士叹了声,起身朝玄风作揖。

“感谢大人救我一命。”

玄风摆手:“举手之劳。”

“大白,走,我们回客栈……”

老道士话音未落,黄泉上空乍然发出巨响。

众人一鹅都被惊了下。

紧接着不知怎么起了风,狂风漫卷,将大雾吹得乱舞,仿佛雾中潜藏着无数妖魔,正在集体奔逃。

那黄泉上的雾气一下散去了大半,黄泉深处,两人乘船而来,一叶扁舟借着风势,几乎转瞬之间便到了黄泉中心。

老道士脸色又惊又喜:“黑白无常!”

他声音透着激动。

玄风眯了眯眼,只见那船上的两人一黑一白,形容诡异。

黑的那人全身上下无一处杂色,仿佛整个人裹在黑布之下,白色亦是,唯有他们二人手执兵器不同。

黑无常手执白色哭丧棒,白无常拖着黑色锁魂链。

离得近了,众人才看清,两人相貌一样,宛如复刻的一般,除却颜色,竟找不出半点不同。

他们面无表情,不带半点生气,站在船上来时,风丝毫吹不动他们的衣角。

“无常大人!无常大人!”

老道士激动起来,站在岸上摆动双臂喊道。

但那黑白无常却仿佛听不到似的,船没有靠岸,又沿着西面行驶半柱香时辰。

此时,风乍然停了,船也停了。

整个黄泉渡忽然陷入了极致的寂静之中,似乎针落可闻。

众人不敢出声,只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黑白无常抬起头望着上方,黄泉渡的上方不是凡间的天空,没有蓝天白云,自然也没有日月星辰,而是无尽的混沌,常年被灰蒙蒙的阴气笼罩着。

此时混沌出现了异常,那如同乌云般的阴气中,偶尔闪过丝丝银色雷电,宛如银蛇游走,却没有发出半点雷鸣轰响。

白无常道:“老范,有人偷渡黄泉,快要成功了。”

黑无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摇动了手上的哭丧棒。

那哭丧棒上挂着铃铛,一摇动便响了起来,寻常人听着会觉得神思倦怠,陷入沉睡,然而岸上围观的尽是些鬼魂,他们听着只觉得刺耳难耐,忍不住都捂了捂耳朵。

铃铛一响,那黄泉上方忽然出现一道巨大的青铜门,正有一人立于门前施法,那巨大的青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差不多能容纳一人通过。

白无常大喝一声:“沈寄道君!千万不可强开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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