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下酒馆
夜幕降临，哥卡扎小镇灯火通明。
在一家旅馆里，客厅位置。
碧丝卡与陈澄坐在餐桌上，朱利安为他们俩摆上丰富的晚餐。
有半只烤鸡，优质面粉磨制的面包，刚刚出炉的蛋挞，新鲜的奶酪与牛奶。
“感谢朱利安先生的精心准备。”
少女碧丝卡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向一直在忙碌的矮小侏儒朱利安道谢。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朱利安在弄好一切后，拿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然后也坐在了餐桌上。
陈澄与碧丝卡从朱利安那里了解到哥卡扎小镇发生的部分真相。
原来哥卡扎小镇还只是一个偏离中心城市的边缘小镇，镇上的居民淳朴，生活还是以农耕养殖为主。
但在一个月前，哥卡扎小镇的恬静生活随着一位外来者来临而发生改变。
他是一位富豪，想在哥卡扎小镇投资一家酒馆，于是就跑遍走访了所有镇上的居民。
最后，这位富豪敲定酒馆的建址。
据说，在委托镇上工人干活时，他给出的钱要比一般的价格要高。
于是，不到半个月，酒馆就建成在哥卡扎小镇落地了。
之前的事都很正常，一切的转折点在酒馆开业迎宾那一天。
富豪撒钱的气派很足，所以开业日的阵势摆地很大，甚至还请来了表演的马戏团。
但就在观看马戏团表演结束后，炫目的灯光之下，从小丑体内钻出无数诡异的黑手，全部钻到了居民的体内。
而朱利安，也是马戏团的成员之一，所谓请来的马戏团，成员全都是这位富豪忠实的仆从。
“这位富豪的真实身份是阿里斯·麦卡巴特，一名强大的魔术师。”朱利安语气顿了顿，道，
“我被他控制了两年，自己的意志一直浑浑噩噩，脱离控制后遗失了一半的记忆，我都快忘了当初是怎么落入他的魔爪的。”
“朱利安先生，请别太悲伤了。”少女碧丝卡能从朱利安的话中体会到他的难过，于是好心地安慰道。
“谢谢你的关心，碧丝卡小姐。”朱利安没了被控制时那般凶暴的横脸，他向碧丝卡道谢然后转向陈澄，继续对他说，
“陈澄先生，魔术师阿里斯来到哥卡扎小镇，一定是在追求某样的东西。
他为了不受外界与内界的影响，将所有的居民种下傀儡刻印，将他们束缚在此地。”
侏儒朱利安抿了抿嘴，然后加重语气向陈澄说出重点，
“同时下达命令——不能让所有外来者离开哥卡扎小镇，以及深夜不能出门。”
有意思！
听侏儒朱利安说到这里，陈澄哪会想不到这位颇有手段的富豪魔术师阿里斯·麦卡巴特，所追求的东西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凡材料。
非凡材料，与魔素等非凡能量一样特殊，它的形成方式千奇百怪，最常见的是各类魔兽的肢体，陵墓里魔术师沉淀上百年的尸骸，等等。它只要存在就能局部小范围扭曲世界规则，这是其“特性”。
非凡材料是魔术师等运用非凡能量的人提升实力的重要媒介，能沟通所属的上位【神明】汲取它们的力量。
说回正题，陈澄对这位魔术师下达的“深夜不能出门”命令还有点疑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仪式是在夜晚进行的吗？
检验猜想的最好方式就是实践。
陈澄在吃饱喝足后，打定主意，准备出门走一遭。
“现在是夜晚。你要去哪里，陈澄先生？”见陈澄起身朝向门外方向，朱利安紧张地询问。
“当然是那位富豪阿里斯先生的酒馆咯，我想见识一下他的气派到底有多大？”
陈澄的语气轻松，他悠闲地将手插入夹克的口袋里。
“陈澄先生，请把我带上！”
碧丝卡忍不住多吃了一口香甜的奶酪，然后赶忙也起身，她看向陈澄迅速说道，生怕对方会丢下自己。
“别担心，我晚上还会回来休息的，帮我把行李拿到房间里，谢谢！”
陈澄走一遭的想法已定，他摆摆手，向门口方向走去。
“朱利安先生，你的食物非常好吃，谢谢款待！”
离行之前，碧丝卡向朱利安礼貌地举了一个躬并且道谢。
从始至终，这个少女都没有对侏儒模样的他产生瞧不起的态度，外貌从来都不会是她嘲笑的理由。
陈澄与碧丝卡在走廊上，路过了刚才战斗时留下的画像碎渣。
陈澄饶有兴趣地停下，在灯光下他望着被魔神赛共重拳粉碎的男子画像，打乱顺序的画像残片竟然又勾勒出一副别样的画面。
原本道貌岸然的俊气模样此刻变成了一张扭曲的丑陋脸庞。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魔术师阿里斯？
陈澄对控制这座哥卡扎小镇的富豪魔术师越来越感兴趣，他打开旅馆的门走出去。
“嘤！”
这时，红眼渡鸦克里斯蒂亚扑棱着翅膀，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站立。
“主人，发现了一处聚集大量魔素的地点。”
红眼渡鸦克里斯蒂亚向陈澄汇报自己的发现。
原来，陈澄放渡鸦出去，目的就是侦察这座有点诡异的哥卡扎小镇。
“那里应该就是朱利安口中的酒馆了吧。”
陈澄得到了与渡鸦共享的记忆，然后挥一挥手指示渡鸦回到虚空之中等待自己的下一次命令。
“陈澄先生，我不是在质疑你强大的能力，但还是祝你与碧丝卡小姐平安归来。”
侏儒朱利安站在旅馆门口，他不敢踏出旅馆半步，因为他还是很忌惮魔术师阿里斯的夜禁命令。
陈澄没有多说，按着脑海中得到的目标地点，开始向那里走过去。
夜晚的哥卡扎小镇并不漆黑，房屋中传出的灯光还是照亮了大街的不部分地面。
但鲜有人过往的街道颇有萧条的韵味。
在得知真相后，少女碧丝卡终于发现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小声询问陈澄：
“你能解除他们的傀儡刻印吗？”
房屋中看向少女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比当初她在断头铡下被处刑时的群众目光还要让她毛骨悚然。
“可以是可以，难道你要一个一个消除他们的傀儡刻印吗？”
陈澄反问碧丝卡。
“哦，对啊！直接干掉控制他们的魔术师阿里斯也行！”
碧丝卡脑袋灵光一闪，在陈澄的反问下终于开窍了。
“这叫擒贼先擒王。”陈澄向碧丝卡显摆自己前世的东方知识。
接下来。
两人在大街上行走，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遇到麻烦。
大概走了一刻钟时间，两人来到了一个路牌下，上面写着“阿里斯的地下酒馆”，同时用向下的箭头指示沿着一条石梯才能进入酒馆。
“地下酒馆，好棒的创意！”
陈澄眼睛亮了，在这个蒸汽时代生活三年，这是他认为最棒的建筑设计了。
于是，他与碧丝卡没做停留就走下石梯，来到酒馆的大门前。
“阁下是谁？”
还没等陈澄去手动开门，酒馆大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他还拎着一个醉酒的邋遢大叔。
“你......好！”
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不等陈澄开始介绍自己，便将手上拎着的邋遢大叔当作垃圾丢向陈澄的方向。
陈澄好悬没有接住这个一身酒臭味的邋遢大叔，对面如此傲慢地打断他说话，这让他很是不悦。
“为什么每次说话之前，都要给你一点教训才听呢？”
陈澄将身上这个醉酒的邋遢大叔也当作垃圾丢在一边，然后整个人的气势开始狂涨。
他与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氛围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