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梦境与现实
小丑不断表演着令人捧腹的节目，也不断出现着小丑演砸后的倒霉像!
它想引小殷麒出门然后把他杀死在梦中，它进不去门，那里像是殷麒的保护区、防护罩。
小殷麒看着不断倒霉的噩梦小丑和它滑稽的表演，仍旧没有一丝笑容生出。
“你也很倒霉吗？你很伤心吧？”小殷麒目光深邃，这一问始终盯着小丑的眼睛。
“你也被其他人欺负过吗？你也没有朋友吗？你肯定也很痛苦吧？”
殷麒不断问出问题，门外的小丑眼里，竟然往外淌着血泪，只是那泪流出眼眶，却变成了七彩泡泡，是的，它甚至连悲伤都会变成在表演节目。
“你连伤心都不行吗？你是想哭吗？你恨不恨他们?”
小殷麒觉得眼前的小丑太可怜了，不禁心头生出一股丧气。
于是整个梦境开始摇晃、扭曲，门外面的世界开始坍塌，梦境中的人们开始逃命，又哭又笑。
门外的小丑眼里不断变换着表情，它彷佛想哭，可脸上全是诡异的笑容，它拼命揉搓着自己的脸部，想把脸上的滑稽妆容擦去！
可是并不行，那笑容就像是长在了脸上，无法消去。
“呜!!!!!”小丑发出一阵拖着很长尾音的呜咽，可越拖到后边越像是在笑！
蓦然间，那小丑左边脸变了，变为一个普通的西方人类的脸，右边还是那样，不过这次更像是愤怒。
挣扎许久，终于小丑的左半边完全化为人类的外形。
这时，殷麒梦境的坍塌更快了。
右边的小丑开始用手捶打左边的小丑。
左边的人形则用力反抗着，脸上流出了真正的眼泪!
泪水撒在右边脸上，右边也开始转化，人类外形完全显出。
他往殷麒跑过去，这次没有被屏障挡住，他用力抱住殷麒：“对不起，你醒过来!醒过来!”
那小丑化成的人形，拼命摇晃着小殷麒，想要把他推醒送出去。
梦境已经坍塌到只剩当前的门下了，脚下的地砖也一块一块往下掉着，整个梦境世界都开始呈现一种混沌的灰色!
他用尽力气将殷麒的身体举起，焦急得看着坍塌的世界，哭出声来。
而被举起的小殷麒目光仍是一片死气，彷佛已经不在乎了。
终于梦境完全坍塌！
脚下像是泥潭一般下陷。
那小丑人形依旧是用力举着小殷麒，一点一点陷下去。
腿……
腰……
胸口……
脖子……
在淹到小丑脖子的时候，他却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那笑容是真心的、解开心结的笑。
终于小丑的头完全陷了下去……
平躺着的殷麒，身体也开始下陷……
不到三息便淹到鼻子……
即将完全陷下！
这时，梦境的上空伸出一只手臂，小殷麒目光闪动一下，那是妈妈铃铛的……
很快又伸下来另外一只，安红豆……
一只一只的手臂不断往下伸来，正一师傅、大师伯和他的师弟、师妹们、一白二南三觉四鱼五汐六栀七情八豆、林七、地藏、林九…………
这些手臂一只一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网，把小殷麒捞起！
小殷麒混沌的双眼逐渐明亮……
看着梦境天空乌云中伸下的众多手臂。
他盘腿坐下：“生亦死，死亦生，大道先以无形、无境、无悲、无喜、无欲、无求，至以无法、无天、无界，终以大道归心、大道于情。万、物、方、生！”
小殷麒额中渗出一道白光。
他伸手一挥，那小丑从无尽的深渊下浮了上来，白光托着小丑与小殷麒一齐从手臂打开的缝隙中飘出……
在出去的那一霎，他看着梦境世界一挥，万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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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手指轻点着殷麒脑袋的三觉昏睡过去。
等到殷麒醒来，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当然胳膊也有点酸，因为此时的三觉正枕在他胳膊上，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睡得很香，呼噜声不断出来……
“臭小子……”殷麒抬头看着周围，疑惑，“怎么睡这了？我记得自己在跟joker战斗啊？”
“难道失败了？”殷麒有些失落。
于是又平躺下去，只感觉腰边的位置很硌人。
殷麒用没被枕的那只手一摸，摸出来一个小型的小丑娃娃，娃娃看起来笑的很开心，让人看起来心情也愉悦不少……
“看来是赢了！大概是同时昏了过去，不过，小丑噩梦心脏到手!哈哈哈哈哈”殷麒笑了笑，不过他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忘记了。
“应该不是重要的事吧？”他挠挠头，抱起三觉，把身上的千变万化服变为休闲装，慢慢往殷家走回去……
殷家大院……
“殷麒，昨晚跑哪去了，还把三觉抱出去！不怕给孩子弄感冒啊？”铃铛责备殷麒。
“妈，我出去做了个猎杀任务，糊里糊涂就抱着三觉去了！”殷麒是真的不记得梦境里的事，像是失忆，恍惚觉得是自己亲手带三觉出去的。
“大晚上的以后不要乱跑，你今天不是要带个女孩子回家吗？”铃铛目光闪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啊，一会过去，先把小迷糊带回来啊……”殷麒抱着三觉走进卧室，将他放好盖好被子。
“哥哥，我们爱你……”床上的三觉嘟囔了一声，像是梦话。
殷麒听见了，轻笑一声，摸摸三觉的脸。
殷麒出了门先去了林九的店里先把昨天的任务物品先放着。
随后打了车上了临山别墅。
余千山已经跟门卫交待过，殷麒如果来直接送进去。
殷麒进了一楼大厅，看到余千山在偏厅的会客室门口将几个人请进去。
“殷先生来了。”余千山刚转身看到殷麒进门，便迎了上去。
“余老板有客人？”殷麒随口问道。
“是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殷先生，小女现在二楼左侧观景台，三楼正在重建。”余千山对殷麒说道。
“嗯，余老板会客吧，我自己上去。”殷麒挥挥手，便往楼上走去。
上了二楼，殷麒径直走向余欺寒的方向。
她依旧安安静静坐在平台边上，面对着临山和山下的城市。
“看什么呢？”殷麒走到余欺寒身后顺着。
“看城市上面的云…时间不同，形状也不同…真的很漂亮……”余欺寒轻声说着，能看一天的云，可见她的生活究竟有多枯燥。
“想不想上去摸摸云彩？”殷麒突然冒出个想法。
“嗯？”余欺寒疑惑，她可不知道殷麒会驾云。
“怕不怕高？”殷麒跃跃欲试。
“有点。”余欺寒答。
“………………”殷麒觉得很尴尬。
“出去走走吧，有个礼物送给你。”殷麒把一个新轮椅搬到余欺寒面前。
“试试，这个比你那个好用。”殷麒拍拍轮椅。
余欺寒被殷麒扶着换上了新的轮椅。
随后殷麒站在余欺寒前方不远处：“现在想着过来我这里。”
余欺寒心意一动，那轮椅便动了起来，缓缓朝着殷麒过去，眼前还有一个小台阶，那轮椅的轮子直接化为契合台阶的形状。
“这……”余欺寒被惊住了。
“不错吧？”殷麒大笑“以后就可以自己动了！走吧出去走走。”
殷麒转身先走了起来。
余欺寒慢慢操控着轮椅跟着。
等两人走下楼梯，正好碰上会完客的余千山。
“殷先生，小女这……不方便出去。”余千山急忙道。
“爸爸，没事的……”余欺寒缓缓开口。
那边余千山眼睛竟然红了，余欺寒已许久不跟他说话了。
“好，麻烦殷先生照顾好她。”
“放心。”殷麒也许是因为上次余千山帮一叶阴了他，导致他看见余千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去哪？”
“市里走走吧。”
两个人交流也就这么简单。
临市，二里半商业街。
“你多久没下来了？”殷麒推着余欺寒走在街上，看着街上涌动的人群。
“五年吧……”余欺寒也不像多难过的样子，不过他现在看着繁华的街，也不像是有什么激动的感觉。
“放心吧，不用多久就能找到破解昙花咒体的材料。”殷麒肯定道，突然间他感受到一种和人类不一样的气息。“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烦?”
周末！心上人!逛街!
这些倒霉的奇异非要破坏好心情？
“欺寒，我有点事情需要解决，你先跟司机回去。”殷麒转头带着她往街外的停车场走去。
可是刚到停车场，再感知，那气息却消失了。
“换了种监视的奇异？”殷麒猜测，这次来的还是那布局的人，只不过这次的奇异应该是有自生灵智的奇异，否则也不会在他回头的时候立刻撤掉。“有点意思，你想要我的血，但我怎么感觉你又这么怕我？”
那奇异消失，殷麒也没急着送余欺寒回去，直接带着她去了殷家。
“妈，我带朋友回来了！”殷麒在院子里就喊。“我妈做的饭很好吃……”
铃铛从厨房里出来，急忙过来就拉着余欺寒的手：“孩子饿不饿，阿姨马上就做好饭了，你们先在这坐会。”
“妈，饭先别做，你们去祠堂找安红豆，这边好像有点麻烦。”
殷麒交待铃铛，随后千变万化服变为黑色战斗装。
判官已然在手。
“战力不够，数量凑?”殷麒能感觉到殷家周围竟然有着不下百只奇异，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