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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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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咨询中,唐誉问方幸珝:“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寻求亲密关系的时候,你的诉求是什么?是喜欢刺激,还是需要陪伴?”

当时方幸珝质疑他:“人一定要把每个行为每个动机拆分得那么细吗?我想亲一个人的时候,我不会去想为什么。”

夜渐浓,星月摇曳。少年的汗水从发迹滑落眼角,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她脸颊与颈脖,又很快与她肌肤上的湿润融为一体。她抬手要为他擦去沾在睫毛上的汗液,他有些失神,抓住她的手压在嘴唇上难耐地亲吻。

这一刻,方幸珝忽而低声呢喃:“都不是呢。”

“嗯?”岳辰听不清楚,沉下身子,轻吻她耳朵。

交颈而卧,耳鬓厮磨。

刺激、陪伴,都不足以概括。

他处在体能充沛的年纪,饭前一场酣战丝毫不影响后续的状态。方幸珝饭后一直在忙工作的事,不过才空闲下来,洗个澡的功夫,他又缠上来,说是要帮她吹头,吹干了,又说要帮她按摩肩颈。按着捏着,方幸珝一个女明星红毯比美帖还没看完,才刷到低调许久的路汀汀,就感觉后腰被顶住了。

她笑:“不是说按肩吗,怎么按到腰上去了?”

他被说得不好意思,脑袋搁在她肩上闷声笑,身体却诚实地黏着她蹭来蹭去。

被他这样蹭着,她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歪着头侧过来看他,一双眼在灯光下堪比黑宝石熠熠。

她嘴唇贴贴他的脸,闻到他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沐浴清香,又好似多了一种不属于她的清冽,那是直接的、箭矢一般刺透的、男性的荷尔蒙。

色令智昏,她被勾引了。

算来离上回隔了有二十天,是有点攒着了。纠缠到筋疲力尽了,他才罢休。

他像只熟透的小虾米,躬着身子将方幸珝抱在怀里,高挺的鼻梁抵着她鬓角,呼吸绵长。

如此眷恋、依赖的姿态。

小星空灯慢悠悠旋转着,光斑在他的发梢穿梭。她想,自己真像抱了一颗大星星在怀中。

“小帅哥。”她忽然轻声喊他。

“嗯?”他没有一丁点起床气,被吵醒也是软乎乎的态度。

方幸珝捏着他下巴,问:“在学校是不是很受欢迎?”

他眯着发涩的双眼,嘴唇弯弯:“那当然啦。”

“那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就好好谈个恋爱。”她说。

眼前的星空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在震颤。假的终究是假的么?

岳辰慢慢睁开了眼,可能因为离得近,他双目有些虚焦,声音也似打着飘:“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人长大了就是要谈恋爱的。”她回答得这样轻巧。

“那你怎么不谈。”木头被虫子蛀空了心。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拿出长辈的姿态,循循善诱,四两拨千斤:“我那会儿谈过不少呀。校园恋爱很单纯美好的,现在不谈,过几年就晚了。”

空心木头一推就倒,皮肉松裂,只待腐朽。

“学校里没有喜欢的。”他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已经僵硬。

方幸珝说:“会有的。”

岳辰翻了个身,背对着方幸珝,语调平平:“我睡了。”

方幸珝支起身,越过他把转悠悠的小星球灯关了。

一室晦暗如厚被子将他们裹紧,千头万绪都蒙在其中,只余压抑的呼吸声。

半晌,方幸珝又叫他:“岳辰。”

“……嗯。”他应得不情不愿。但不情不愿,还是应了。

“之后半个月,你时间紧吗?杨西你知道吧,他要来夏城开一场秀,你有没有兴趣上台?”

杨西近两年名气不小,岳辰听业内的人谈起过,知道他眼光挑剔,合作不易。

“你认识他?”

“对。我是这场秀的造型组之一。”

岳辰翻身躺平,默默去看她。女人侧躺着,黑暗中的剪影依旧身姿绰约,却又似森严壁垒,牢不可破。他深感徒劳,却仍想靠近,想着,是不是再近一点,就能找到通关文牒。他低声问:“你想我去?”

“嗯。他们给价高于市场。”方幸珝言简意赅。

“你最近都在忙这个?”他想了想,又问。

“对。”

他问了时间,就应下了。

翌日,一场阵雨赶跑了夏日的尾巴,树叶未黄先落。今日中秋,也不知可否有月圆。

杨西团队来了夏城,打算扎根当地来筹备,投入的心血可见一斑。

恰巧这日也是杨西的生日,赞助商在皇庭KTV组了个局,为其庆生,也是出征酒。如今国内外形势多变,网络信息发达,国外的时尚品牌不再是昔日神话般的存在,尤其是服装这一块,国人品牌正是高速崛起、抢占市场的时候,杨西这个项目得到了不少业内人士的聚焦。

岳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方幸珝,觥筹交错之间语笑嫣然、八面玲珑。她一身简约穿着,黑色斜肩针织衫,牛仔长裤,D牌豹纹尖头高跟鞋。在这灯红酒绿里低调到极致,却也仍然是人群中备受瞩目的一个。

寿星在众人的拥簇下许愿吹蜡,欢呼齐响,香槟喷射,酒花四溅。方幸珝寻得个时机,向杨西介绍了岳辰。

高瘦挺拔的男孩子,短发干净利落,精致的五官不遮不掩,一眼惊艳。尤其他最近晒成健康的肤色,眼神清澈而有力,纯粹、又带了点野性,像一匹蓬勃生长的小狼崽。

杨西眼睛亮了亮,让岳辰顺时针逆时针分别转了一周,而后拍拍他的肩膀,连声说好。他满意地盯着这个小伙子,让助理过来加联系方式。他的手习惯性想从少年后背下滑时,方幸珝塞了杯红酒进岳辰手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敬杨老师一杯。”说着,她勾着少年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边轻轻一带,朝杨西一歪头:“我们家小朋友不太懂事,多担待。”

杨西不着痕迹地松了搭在少年肩上的手,再一认真看对方的穿着,黑色短袖,牛仔长裤,和旁边那个冶丽的女人如出一辙。他心中有点遗憾,了然地笑笑:“方设计师可真是找到个宝。”

岳辰适时浅笑着将酒杯一举,一饮而尽:“敬您。”

“真有点嫉妒你。念在你还要跟我们奋战二十天,今天就不灌你了。但是你这弟弟可逃不了。”

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米色金丝暗纹的休闲西装仿佛是流动的质感。他攀着方幸珝裸露的肩,在跟她咬耳朵。

岳辰盯着那只手,在想,从什么地方能最快找到一只虫子丢上去。

杨西没给他这个机会,和方幸珝进行了短暂的目光交错,便很快放下手,转而给岳辰递了又一杯酒,拉着他去跟团队的人打招呼。

方幸珝暗地磨牙,但莫可奈何,只得贴着小孩的耳朵叮嘱:“你别太老实,我去给你找点水,待会儿掺进杯里。”

他被顺了毛,笑眼弯弯:“知道了。”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摆着数十种饮品,但没有一种是白水。方幸珝跟团队的人打了声招呼,便打算出门去跟侍应生悄悄拿两瓶,不想还没走几步,又被一位杂志社主编叫住了。这熙熙攘攘的交际场,隔了三五步,她就无法窥知小孩那边的情况了。

结果还是高估他了。方幸珝从寒暄中脱身,还没来得及出门找水,就听见杨西所在的吧台那边,接连有人笑呼“哎哟”、“慢点儿”、“小帅哥别摔着了”……

方幸珝心道不好,过去一瞧,见岳辰满面酡红,一手撑着高脚凳,没人碰他都在那摇摇晃晃。

“……”

有十分钟吗?

方幸珝没好气地给杨西递了个眼神。对方笑眯眯地耸肩,发泄了肚子里那点儿酸妒之情,他也没打算真的要整人,解释道:“你这个小朋友酒量太差了,就三杯香槟。”

加上刚才的红酒,早前的啤酒,一共五杯。方幸珝知道,岳辰的酒量,确实只有这么点儿。

插科打诨中,方幸珝将岳辰拉来自己身侧,一手紧紧揽在他的腰际。岳辰乖乖待在她身边,听她跟大家告辞。

明目张胆地昭示主权。

他觉着浑身都在快乐得冒泡,脑袋斜斜地挨过去,小声偷偷告诉方幸珝:“我装的,我没有醉。你还要应酬的话,我在边上休息一会儿就好。”

“……”方幸珝觑他一眼,小孩眼圈都熏红了,眼神发直,脚步打飘。

还要怎样才是醉呢?

前段时间,一款白酒夹心的断片雪糕风靡社交网络,小酌爱好者方幸珝禁不住风大,也跟着买了一箱,兴致勃勃地连吃两根,却觉得跟廉价的酒心巧克力没啥区别,遑论断片,之后便没了兴趣。倒是岳辰,吃完一根就直说头晕。彼时方幸珝正在倍速刷一部韩剧,随手揉揉他后颈,他顺势歪进她怀里。剧里风雨大作,女主角穿着小礼服,踩着夸张的红色高跟鞋,独自走进深夜的精神病院。背景音瘆人,剧中人惊叫,鞋跟击地声尖锐,笃,笃,笃。方幸珝下意识跟着这个节奏轻拍小孩的背,画面定格,片尾曲响起,他已经趴在她腿上呼呼睡了过去,连跟朋友约好的五排都鸽了。

从此方幸珝就打消了让他做自己酒伴的念头。

就这样的酒量,他还敢说自己没醉。

夜里十一点,娱乐场所的夜生活才正式上演。来参加聚会的人们完成了社交环节,终于能安心坐下来,喝酒打牌,或是一展歌喉。

方幸珝带着走不稳路的岳辰出了包厢,问侍应生拿到了一杯水给他解酒。包厢门一开,杨西和团队几个人也跟着离场了。他不是耽于玩乐的人,这也是方幸珝乐于跟他合作,甚至向他推荐岳辰的原因之一。

看到她扶着少年在一边喝水的场景,杨西向她挤了个油腻的眼神,表示:我真是受不了你!

方幸珝挥手与他告别。

高高低低的歌声从各个包厢里飘出来,走道上充满了酒精、香水和食物的味道。人人带着自己的目的,进场或离场,为功利、为玩乐、为了深夜不用孤身一人。

你呢,岳辰,你是为了什么?

少年仰头喝完一杯水,加之外面空气流通,他看着总算没那么迷糊了。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些,眼睛水汪汪地向她看来,唇边梨涡若隐若现。宽厚的手掌缠过来,跟她十指紧扣。

方幸珝叫了代驾,拉着他慢吞吞往外走去。

她问他:“你开学后,要上课,要社团,要打游戏,现在接了这场秀,还要花时间排练,会不会很累?”

“不会。我身强体壮,你知道的。”

两人紧握的手摇啊摇。傻乎乎的,真是像小朋友一样莫名雀跃。

方幸珝说:“你之前不是说,对这行也没那么感兴趣吗?”

“是你介绍的呀,是跟你一起工作呀!”他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她说觉得学习比较好,他放下了那么热爱的比赛;她看不惯他盲目地应付高消费生活,他再没买过限量款;她说他脸蛋干净着好看,每回见面他一定从头到脚洗得香喷喷;她夜里饿了,他打着哈欠给她弄吃的;不会喝酒,他硬着头皮为她应酬;想讨她欢心,忙也要抽空来做自己不太感兴趣的工作……

还有呢,还有什么?

——他不就像这块蜡吗,你怎么雕,他就成什么样。他有自己的想法吗,就算有,也觉得不重要吧。这个年纪,正是奋不顾身的时候。

明明旁人一语中的,她还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方幸珝心口发闷,不是焦虑状态中被巨石挤压的窒息感,而是想掬一捧水,却发现自己四处缺漏,不奈之何的苦闷。

她抽不出自己的手,泄气般地晃动紧扣的手撞向他后腰,捶出一声轻响。

岳辰有点晕着,心情也高高飘着,脱口而出:“你拍了我的屁股,就不能再拍别人了。”

方幸珝不语。

酒精使精神松动,情绪大起也大落。他们乘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代驾还没到,四下无人,他说话没个顾忌。

“听见没有?”见方幸珝不答,岳辰扭头盯紧她,执拗地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你不能再拍别人了,我也不让别人拍了。”

半晌,她终于转头看他,说的却是:“岳辰,你过界了。”

空气停滞,浓稠的车油味蒙在鼻端。岳辰怀疑有谁捂住了他的心脏,无法呼吸,无法跳动。好像刚才她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都不存在,时空从昨晚直接转移到了现在,他在被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可是……

“你答应过我不找别人了。”

“我也说过,前提是自由并且享受。你现在是享受吗?你看看你自己,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他不曾见过她如此冷漠,他像被冰棱刺伤似的收回了手。他清醒,又不清醒,许多画面在他脑海里堆叠。

“从头到尾都这样,用完就丢。”他的声音迟钝而沙哑。

方幸珝拧眉:“什么叫用,丢?我开始就跟你说过的。”

“你说过不找别人的。”他搜肠刮肚,只有这一句证词。

“我没说以后都。”

他本能地向后一倾,直愣愣地看着她,脸涨得比醉酒还红,眼里的光满到破碎,直往下落:“你怎么这样啊。”

方幸珝张了张嘴,望着僵在一步之遥的少年,终究是说:“我本来就是这样。”

“唔……”岳辰忽地声喉一颤。像是什么在那里哽住了,又像是什么在撕裂。

他皱着脸抓了抓头发,茫茫然向后退了几步,踢到别人的车轮,防盗警报器哔哔作响。他不知所措地又看向她。她仍是冷漠地、雕像一般定在那里。

无法撼动,无法拥抱。

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此刻竟在瑟缩着发抖。

不远处有车主发动引擎。

方幸珝向他伸手,想叫他回来,他却受惊般地抽噎,再忍无可忍,转身跑开。

方幸珝下意识上前要追,那辆跑车却从两人中间呼啸而过。浓烈的酒精味和浑浊的尾气扑过来,她扭头避开。

醉酒的人大概在KTV还没过瘾,这会儿将音乐放到最大,车窗也不关,歌声响彻这沉闷的深夜停车场。

那个香港歌手用他清透又苍凉的嗓音在唱,那人在撕心裂肺地跟着吼:“情人如若很好奇,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

女人的针织衫上多了几滴颜色更深的斑点。

她看着车窗映出的,有些变形的自己。

她在想。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希望自己完美。

没有被至亲至爱的人辜负,不需要用狠绝的自伤去逃离囚笼,没有利用谁的真心抚平寂寞,没有在面对爱的时候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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