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阮主席,让我留下
傅老爷子进屋的时候,正巧看见傅晟龇着嘴、弯着腰,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干嘛呢?”
傅晟收回了看向窗户外面的目光,揉着腰转过了身:“没干嘛,爷爷你刚让我去找阮主席是吧。好,我这就去。”
傅老爷子诧异的看着他。
以前也有叫阮云溪过来吃饭的时候,可每回让傅晟去,他都愁眉苦脸,百般不情愿。现在怎么一听到阮云溪的名字,就跳脱成这样了。
傅老爷子微微蹙眉,应前车之鉴的环视了一圈屋内,凡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最后望了一眼窗外,才又看向了傅晟:“你不会在拿望远镜偷瞄对面的云溪娃娃吧?”
“爷爷,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啊!你不是把我想成强x犯,就是偷窃狂,我的身体里流得真的是傅家的血吗?”
“废话!正是因为你流得是傅家的血,我才这么管你,要不然谁稀得监督你。”傅老爷子翻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傅晟撑着胳膊,抚着阮云溪刚刚按过的窗沿,翻了出去。
傅晟的卧室在二楼,并不高。下面还有一间小房,每回翻窗户都十分的方便。
傅晟落在了小房房顶上,顺势又从房檐跳了下去。刚刚落地便看见了站在墙边,望着漫天繁星的阮云溪。
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清丽的像是一个迷梦。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傅晟,“你怎么从窗户翻下来了?”
“着急!想早点见你。继续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阮云溪梨涡轻旋,吊着他胃口的摇了摇头:“什么事?”
傅晟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彼此的影子交织在身后白净的墙壁上,“看你想做什么事了,比如咬你、或者进你里面”
傅晟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咬着阮云溪的耳朵说的。原本以为阮主席会羞愤欲怒,结果等傅晟起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他嘴角勾起的一弯弧度,美得堪比彩虹。
他眨了眨眼睛,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好啊。”
傅晟:!!!
这回轮到傅晟错愕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阮云溪,吞吞吐吐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
阮云溪看向了别墅后面的那片小树林,“就去那吧。”
这是什么意思,阮主席要跟我一起钻小树林?!!
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晟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再回头的时候,阮云溪已经走向了那片静谧幽暗的丛林。
斑驳的光影映在阮云溪白皙细腻的脸上,他转头看向了即将进入小树林的傅晟,风情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影。
傅晟好不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美人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在关键时刻变萎,决不可能发生在傅狼狗身上。
傅晟笑吟吟的准备拥美人入怀,刚刚踏进树林一步,一道凌冽的拳风便已向他下颚袭来,夹杂着几片肃杀的草木香与浅浅的玫瑰馨香,一瞬便抵达了眼前,避无可避、错无可错。
傅晟眼看避不开,只好顺着阮云溪拳头的走势,同时向后仰,趔趄了几步才站稳:“阮主席,你这是”
阮云溪收回了拳头,高贵冷艳的站在重重树木之间浅笑:“傅晟,你从小到大没少惹我,而我一般懒得搭理你。一则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二则不想暴露身份,凭白让父母担心,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见过我打架了,那咱们两就来一场,比试比试?”
傅晟这才明白过来阮主席和他钻小树林是要干什么。
这和他想得完全是两回事啊!
怪不得阮主席答应的那么痛快。
“比不了,比不了。”傅晟连连摇头。
阮云溪不和傅晟废话,直接动手。
此时此刻,傅晟才意识到阮主席真不是盖得。
若早知道阮主席这么厉害,他绝对不会在五岁那年抓蜘蛛吓唬他、六岁往他脖颈里放蚯蚓,七岁逼着他穿女装十五岁把他按了墙上强吻
傅晟越想心越凉,在阮云溪如疾风般的拳头中悔不当初。
冷美人化身为暴力美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晟全力应付,仍不免挨了几下。
他只能连连躲避,要不就是硬抗,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动阮主席的,就连虚晃都舍不得。所以到最后几乎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的满树林乱窜了。
阮云溪也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报个小仇而已。更何况傅晟身上还有伤,比起打架其实更像是在心理上震慑他一
下。
阮云溪又挥出去一拳,傅晟正侧身站在他的右侧,左侧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树,他躲避无能,只能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阮主席这凌冽的一拳。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仅带起了一股劲风,滑过傅晟的脸颊,像是摸了他一把。
傅晟错愕的睁开眼睛,阮云溪站在他的面前月光最盛的地方,桃花眼中似沉寂着星星,嘴角一勾梨涡轻旋。
傅晟很少见到这样的阮云溪,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笑,刻板严谨像是一名老学究,一心专研书本、沉浸爱好。甚至全北外都戏称阮云溪是建校以来最冷酷的校草,像是行走的中央空调。
而现在,冰消雪融、雾散霭消。
傅晟喜欢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他一笑,心尖就发麻。
傅晟的呼吸重了几分,龙舌兰瞬间绽放,他一把拉住阮云溪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将他按在了古树上。
阮云溪微愕,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磨砺过身后粗糙的树干,未等他有所动作,便闻到了浓烈到极致的龙舌兰,酒香浓郁,醉人醉心。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腺体开始蔓延,沿着脊骨一寸寸下移,直达最深处最隐蔽的地带。
“傅晟”阮云溪的手抵在两人中间,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alha。
眼前的alha凤目深沉、眼尾带红、牢牢地锁着他,倚在树上,将他困在了一个紧缩逼仄的空间内。
阮云溪能感觉到alha身上炽热的温度,粗重的呼吸如岩浆般倾泻在他的身上,流窜而下,灼烧他的肌肤,剥夺他的意识,顷刻覆灭。
易感期
阮云溪的脑海中划过三个大字,兀自想起来傅晟之前和他说过,原本以为傅晟在故意骗他耍他,却不曾想,傅晟真的到了易感期。
“傅晟你”
傅晟好似听不见一般,伸手摩挲上了阮云溪的脸,略粝的指腹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又下向移,略重的触感降落在脖颈。
之前阮云溪亲手解开了绷带,此时月光泻下,他脖颈的白皙与傅晟肌肤浅浅的麦色相互融合,晕成一抹黛色。
如细软的丝巾一般滑过微凸的喉结、嶙峋的脉络,不断地延伸向后,掠向腺体。
阮云溪随着傅晟的动作,陷入到酥酥麻麻的颤栗
中,属于顶级alha的信息素灭顶倾覆,像翻涌的浪涛、澎湃的大海。
“傅晟不要”
“你叫我什么?”傅晟欺在他的耳侧,声线沙哑淬着火,炽热的呼吸漫向腺体,逼得阮云溪的意识都快要涣散。
“阿晟”
阮云溪倚靠在树上,粗糙的树皮摩擦过肌肤,都像是带起一连串的痛痒。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和傅晟打架了,易感期的alha最危险,很容易迷失理智、沉沦本能,“阿晟,你醒醒”
他能感觉到傅晟此时的不正常,他的每一下撩拨都带着暴戾的力道,狂野的欲情。
而在alha的易感期内,几乎没有一个oga能顶得住他们信息素的冲击,放到以前阮云溪还可一试,而现在他已然被傅晟标记,曾经被他咬破的腺体、融合的血液都在渴望着傅晟的接近,食髓知味便再难戒掉。
阮云溪身子一阵阵发软,被傅晟的信息素激起的玫瑰香从腺体渗出,融成一片湿濡。
“云溪,你真的好香。”傅晟低头,卷去脖颈后的潮湿,激得阮云溪差点跪在地上,只能强忍着呢喃:“阿晟,别”
“别什么?别咬你,还是别要你”
阮云溪被傅晟说得发窘,被他呼吸撩拨过的地方直发麻,可偏偏身上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他,只能紧咬着下唇忍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的,眼睛直发酸。
“怎么办云溪,我好喜欢你眼圈发红,你眼圈一红,我就想狠狠的弄哭你。”
阮云溪坐在桌前吃饭,面色红润,想起刚刚傅晟俯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只觉得小鹿乱撞,耳垂不自觉的红了。
“云溪,你发烧这么严重的么?都烧到耳垂了。”傅老爷子端着碗,心疼的看着他。
阮云溪被傅老爷子这么一说,羞愤的像被掀起了遮羞布,手里的腕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对面的傅晟轻笑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在傅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刮了下他的手指,换来了阮主席一个白眼。
阮云溪闷头吃饭,看也不看对面的傅晟一眼。正吃着,突然桌子下面的脚被轻轻的碰了碰,阮云溪一猜就知道是傅晟,理也不理他。
傅晟却不善罢甘休,不时的碰他的脚腕,点一下再点一下。
阮云溪被他
弄得烦了,看向了傅老爷子。他与傅爷爷坐在一侧,傅晟坐在他们的对面。
傅爷爷刚刚从阮云溪那了解了昨晚的事情经过,只不过阮云溪刻意的跳过了自己身为oga的这个事实,以及被傅晟标记的情况。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向家里坦白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傅晟知道这件事,都是被逼无奈的。
他不想让家里担心他的情况,毕竟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oga,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好在他父母常年不在,没有机会能发现他这个秘密。
想到父母,阮云溪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有点紧。他从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一个家,开始还会害怕,难过,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毕竟父母有他们的工作要忙,只是不能长时间陪着他而已。
吃完饭,阮云溪和傅爷爷坐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家。家里一直都亮着灯,这是他从小的习惯。
小时候因为一个人在家,有时候会害怕,而他自立惯了,又不愿意向别人求助,就会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长大后,倒是百毒不侵,但是习惯也养成了。
阮云溪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休息。
朦朦胧胧中又想起刚刚在小树林,傅晟欺身在他的耳边说想弄哭他,却又在他眼圈真的红了以后,摩挲过他发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落下了一个吻。
轻轻地一下,却像是烙在了心上。
那种被关爱、被呵护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他从小就刚强,父母不在他的身边,没人替他遮风挡雨,他便成长成了一棵树,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同时也为他人提供一片清凉。
他就像是一棵巨木,沉默肃穆的矗立着,人们只会看见他茂盛的枝叶、攀枝错节的树杈、粗壮的树干,却自觉忽略了他是如何从一株小树苗慢慢长成参天大树的,这期间是否经受过暴雨的洗礼、酷暑的炽烤、亦或是寒风的鞭打。
窗台上突然传来两声推搡窗户的声音,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立即起身向着窗户走去。
若是发生在小时候他会害怕,而现在他无所畏惧。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傅晟正扒在墙上敲他的窗户。
“”
“有
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