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终局下
“原来如此吗……”
乌特雷德看着面前的几人，以及他们背后冒出来的人脸虚影，面色恍然，逐渐的失去了生命气息。
佩鲁斯把乌特雷德的主神格和神格取出，还不放心的用灵魂攻击，对着化为原形的居然乌鲲洗了一遍，确保对方不会跟他们那样活过来。
之前乌特雷德被罗特斯和狄瑞吉寄生，随后发现卡西利亚斯他们居然也都没死，而这一切都是这几位活着的使徒，跨越无数亿年布下的一个局。
当初乌特雷德的确是算计了他们，以米歇尔为棋子，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后来还算计了普雷和奥兹玛，将两人的本源抽走了大半，还想以此来算计佩鲁斯这块小豪最后的手段。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是低估了使徒中智者们的智慧。
使徒之中，没一个是傻子，智商大都在水准之上，也就安图恩一直睡觉脑子有点木，卡西利亚斯一路砍砍砍不怎么用脑子而已。
但是以精神力见长的罗特斯、操弄机械的卢克、玩弄命运的赫尔德，以及作为第十三使徒，有知晓一切之称的佩鲁斯，这四人的智力又有哪一个比他差了？
在他先是设计了米歇尔，之后就是希洛克等人死亡，被做成热兵器。再算计了普雷等人，终于在算计罗特斯的时候漏了马脚。
当时众位使徒，就察觉他们背后有人在搞他们，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在希洛克、巴卡尔相继死亡之后，当时还在天界的罗特斯和赫尔德终于发现不对，于是暗戳戳的将生命力极强的罗特斯，分裂了部分身体出去，与在冥界的狄瑞吉联手，装出了一出章鱼被分尸，狄瑞吉偷鸡的戏码。
而作为在计划中设计好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赫尔德自然被更加幕后的乌特雷德盯上，随即就是控制。
说起来赫尔德也是强悍，为了装的像，居然在自己的灵上面开刀，请这方面比较擅长的卢克将她的部分灵魂切除，制作成一个像是人工智能一般的外壳，即有正常灵魂的外显，又不会因此而干扰到内里灵魂的运行。
然后他们打了个时间差，在赫尔德灵魂手术之后，乌特雷德来之前，用秘术将这灵魂手术带来的创伤后遗症压制，为的就是不被对方发现不对。
为此，赫尔德需要在时效过后，承担原本十倍以上的后遗症伤害！
幸而，乌特雷德没有发现不对，之后赫尔德的灵魂创伤，他也只是以为是自己的灵魂控制秘术施展产生的后果，并不是那么在意。
而佩鲁斯虽然还没觉醒，但是他们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存在，算出对方可能是一个关键，于是也为此做好了准备。
罗特斯的眼石，表现怪异的米歇尔，米歇尔那被修改过的本源，被打散记忆的普雷和奥兹玛，都是赫尔德和罗特斯给对方的提示。
而最后将这些提示串联起来的关键，就是那莫名出现在林雷身前的至高神信物，那块红菱晶钻。
佩鲁斯在研究红菱晶钻的时候，在那规则造物之中发现了一个附着在晶钻上面一个只有使徒可以看见的小点。
里面的那一小段乱码一样的信息，将这几件好似没有关系的事物串联在了一起！
最后，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身在不同位面的佩鲁斯、罗特斯、赫尔德等人，默契的达成了这么一个计划，一起坑杀幕后搞鬼的乌特雷德！
当然，也有他们没有想到的一点，也是导致乌特雷德死亡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就是，当初那个和他原身智脑一起自爆的小豪，居然根本就没有死！
“你和你的前身都犯了一样的错误，低估了你的对手……”
虚空中的人脸看着彻底死去的乌特雷德，幽幽的说道。
他就是当初分裂出使徒来的两人之一，小豪。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佩鲁斯听到对方低语，回头看向对方，开口问道。
“我嘛……可以说是活着，也可以算是死了吧。”
人脸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回应道。
众人疑惑，不过也没开口打断，只等对方继续解释。
果不其然，人脸像是感慨，又像是回忆什么一般，顿了一会后又解释道：“那时候，我以为我会死。”
“但是，我不甘心……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然后……过了很久，大概是在你们被分离出去以后又过去了很多很多年，我又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身体没了，灵魂体也没了……只有这个世界，这个当初创造的世界……”
“在完全死去的那一刻，我领悟了时间。你们也知道这里的情况，记忆里都有的，领悟了时间和空间的人，都会被送走，前往其他宇宙。”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死了……”
“没有身躯，没有具体灵魂，我就像是一团拥有了时间规则的特殊意识体，同时，我还在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里面，并且这个世界还只是初生，没有自己的意识。”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
“我成了这个世界的天道，世界意识。同时，也因为死前真灵破碎的原因，这个世界里面残留了很多我的记忆，于是我也就自然而然的吸收继承了这些记忆，成为了那个人。”
“领悟了时间之力的人或者其他生物要被送走，可是一个世界，拥有时间之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于是我就留在了这里，等待着等待着，一直到现在……”
人脸，也就是天道大概讲述了自己这悠长但又简单的经历。
众人沉默。
他们也听懂了这个天道的说法。
小豪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在真灵破碎的那时候，就已经死亡了，就连智脑也是，活下来的无论乌特雷德还是天道，实际上都只是有他们记忆的其他人。
虽然他们可以在主观意识上认为自己就是记忆的那人，就像乌特雷德那样，但实际上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了。
“那么，你现在出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吗？还是想要跟乌特雷德那样，把我们的本源抽出来，完善自身？”
赫尔德面色冷淡，没有被对方的言语所影响，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询问。
“不，虽然我来找你们的确是有事要你们帮忙，但是并不是要这么做。”
天道的巨大人脸摇头，面色平静。
“身为天道，我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欲望之类的事情了，只不过是前身遗留下来的执念，才让我出来叫你们帮忙。”
“执念？”
赫尔德眉头一皱，想不出来什么事情是原神那么在意的。
其他人听后也是疑惑不解，纷纷思索是什么事情那么重要。
倒是佩鲁斯所有所思，看着天道那与记忆中小豪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想起了那份所谓的第十三使徒本源。
“是什么样的执念？”
卡西利亚斯询问道，他不是个那么喜欢动脑的人，遇到事情想不起来就直接问，这才是他的风格。
“这事，要等你们成功之后，我才会跟你们说，不然说了也没用。”
天道这时候倒是不想说了，转而说起其他事情。
“这乌特雷德，说实在的，当初我也一直以为他死了，只是没想到上次居然冒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还好有规则保护，不然那次他就成功了。”
天道说着庆幸的话语，只是语气很是平淡，就像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哈哈哈”一样，干干巴巴的。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现在的你们只要等一个机会，时间一到就开始尝试最后一步，我会帮你们一把，给你们增加一些成功率，若是成功，记得我说过的话。”
“原来如此……”
赫尔德从思考的姿态中恢复过来，看了眼一旁早就有所预料的佩鲁斯，面上再次出现了笑容，开口询问天道：“现在这个时间，你说的那个机会，是不是那四神兽的……”
“嗯。”
等到这个回复，其他也是想起什么，纷纷看向佩鲁斯。
林雷吗？
佩鲁斯也早就想到对方所说的机会是什么了，因为他当初也想过到底要如何超脱，只不过没想到天道想的也和自己一样。
该说不愧是我？
按照界主路径，世界慢慢成长，超脱也是可以的，但是太慢，世界巨长，他怕自己无法坚持本心，在漫漫长路中变成自己厌恶的人。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取巧的方法。
界主这路径，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虚界化实才能进入超脱，而化实这个阶段其实也是有讲究的。
如何化实？以什么为基准来进行化实？化实后的世界又如何达到完整循环？
这些都是问题。
而其中，第一个和第二个其实算是一个问题，因为化实的过程他和众多使徒都知道了，主要还是第二个问题，以什么为基准来化实？
当初小豪的化实选择的是以至高位面为基准，化实后的世界本质上与至高位面在质上是相同的，并且在这些年里，等级又有一些提升，隐隐高出至高位面一点，这才一直没被主神发现。
而佩鲁斯他们若是选择小豪一样，那即使吸收了小豪留下的遗产，那他们所需要的时间也是超长的，并且还不一定能成。
因为世界与世界之间纠葛越多，越难挣脱世界之间的束缚。
比如小豪，若是当初没有被智脑坑死，他也必须在一亿年之内完成超脱，不然世界成长到过程中，与盘龙宇宙纠葛过深，完全融入了盘龙宇宙之内，无法脱离其中。
到时候别说超脱了，就连他的世界也会变成盘龙宇宙的附属，形成一个比至高位面更高一级的“位面”，而小豪，也会变成类似至高神一样，只不过是有自我意识的工具人罢了。
所以，佩鲁斯他们就不能如此选择，而是只有选择更高一层的世界作为基准，进行化虚为实。
而在这里，这个选择自然是盘龙宇宙本身。
或者说，是创造了盘龙宇宙的本源，鸿蒙之气！
没错，佩鲁斯想的就是，在林雷完成四级主神之力融合，化为鸿蒙之体，斩杀奥夫时，溢散进来的那些鸿蒙之气！
只要能够成功吸收到那些鸿蒙之气，将之与虚界融合，进行模拟，随后化实。
之后，若是成功，那佩鲁斯将会获得一个盘龙宇宙级别的小世界作为自己的本命界。
而自己，也能一跃跨过这界主到超脱这之间巨大的差距，无视量级，直接以质取胜，本质提升到超脱的境界，只是世界小了亿点而已。
当然，这种成功率很低，比没有灵魂保护下成功灵魂变异的成功率还低个几十倍。
但是，如果有天道的帮助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你准备怎么帮？”
佩鲁斯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会把所有的世界本源分给你们，帮你们补齐世界的缺失。”
天道开口说道。
“嘶！这么狠！”
佩鲁斯眼睛瞪大，他还以为只会给他们一点世界本源的边角料，没想到居然是全部，这简直就是崽卖爷田啊！
不对！崽卖爷田也只是把田卖了而已，他已经成了天道，世界本源可以说是他的身体，他这是把自己的身体都直接捐了啊！
带善人啊这是！
“那你自己怎么办？”
天道摇头：“前身虽然死了，导致世界没有像原本那样在一亿年内就被盘龙宇宙同化，可这时间也太久了，即使再没与外界交流，也慢慢慢慢的，与外界宇宙同步起来。
虽然我现在变成了天道，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但是世界的同化越来越快了，不用多久，我就会因为世界与外界完全同步，失去意识与情感，变成一个类似至高神那样的无感情机器。
我没时间，也没机会再等了。”
……
地狱，某处荒漠上空。
天空忽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一道人影从中冲出，身形极为狼狈，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一般。
在那道身影闪过之后又有一道人影出现，追着前面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半透明的长剑，不断的追逐着对方。
整个地狱，都因为这两道人影的追逐时产生的气息，压迫得心脏都有些跳不动起来，而距离最近地区的生物，更是纷纷被压迫的晕倒过去，有不少还被巨大的压力直接震得心神不稳，魂飞魄散了。
只有少部分实力较强的，才能勉强捂住自己的心口，拼命的向着远处亡命逃离。
而天空中，除了那两人之外，还有几个人影也在远远观看这这一幕，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震惊加复杂的脸色。
“我只知道这林雷巴鲁克实力不凡，却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实力，居然单枪匹马就杀死了奥古斯塔。”
“是啊！只不过没想到奥夫和奥古斯塔居然是一人，真是没想到藏的这么深，听说他这一副样子还是因为有了四神兽精血才能完成的。”
“唉，这林雷太过妖孽了，短短几万年修行就能杀了奥古斯塔，可惜这次逃不掉了。”
“话说今天这事这么大，怎么没有见到乌特雷德主宰大人？他不是一直在跟奥夫主宰较劲来的吗？”
“不知道啊，记得上次见到乌特雷德主宰出现还是在好几年前来着，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啊。”
……
众多主神观望着，看着林雷被奥夫追杀的一幕，纷纷低声讨论着。
“哼！这小子不识相，之前奥夫大人拉拢也拒绝，在奥夫大人的警告下居然也敢杀死奥古斯塔，这下看他怎么死！”
其中有一位身着火焰服饰的主神，看着狼狈的林雷，面露不屑的鄙夷着对方，对对方这种不愿跟他一样当狗的态度很是不爽。
明明大家都一样是下位主神，为什么你可以这样高傲？！为什么你可以拥有拒绝的权利？！为什么我只能当狗而你却可以和别人平起平坐？！
孛贴儿心里怒吼，扭曲的心理让他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特别是那些和他一样位格的主神，恨不得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
他一直不爽的林雷此时的狼狈，则是让满足了他的扭曲心理，让他心中一阵快意。
死吧！快死吧！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心想着，孛贴儿忽然发现林雷逃亡的身形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突然调转了方向，径直向他冲来。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孛贴儿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林雷拿着一颗火系下位主神格，快速的逼出一滴血液，将其炼化入体内。
“林雷，炼化一枚火系下位主神格，也就提升那么点意志威能。没有至高神器的你，根本抵挡不住我这一招的。”
命运主宰奥夫追来，身体周围再一次悬浮起四柄各色剑影，开始旋转起来。
“咻！”那一柄流转着四色光芒的命运至高神剑竟然到了林雷身前。
“林雷小心！”
贝鲁特等人大喊着，神识传音给闭目的林雷。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林雷居然不闪不躲，直接用胸口接下来这一击。
“噗！”
衣物破碎，至高神剑砍在林雷身上，只留下了一道血色印记，连皮肤都真正没划破。
“什么！”奥夫顿时面色一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林雷身上血痕消失，露出光洁的皮肤，奥夫心中忽然一乱，不敢相信这一切，开始不断的对着林雷发起攻击。
只是随着攻击不断的落下，林雷身上的伤势却没有一点增加，相反，每一次的攻击反而对林雷的效果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就跟没有一样，连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你够了吗？”
林雷忽然开口，奥夫顿时一愣。
……
远在地狱之外，佩鲁斯等人隔着位面壁障看着这一幕，等待着独属于林雷的最终戏幕。
“来了。”
看着林雷单手折断至高神器，佩鲁斯几人面色也越发严肃起来。
终于，奥夫开始逃跑，林雷挥手，斩出真正的惊世一剑。
霎时间，前所未有的爆炸，近万里方圆出现了一个可怕黑洞，无数灰蒙蒙的气息从黑洞中涌出，地狱中的任何东西，在接触到这股能量之后，都是被直接化为虚无。
即使是不小心被波及到的几位主神，也是在悄无声息之间，消散无形，连句惨叫都没发出就消失不见了。
“冲！”
在众多主神惊恐万分，亡命奔逃的时候，佩鲁斯几人相视一眼，随即一起向前，向着那灰色能量出现的地方冲去。
冲入其中佩鲁斯几人顿时感觉身体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不一会功夫，身体最外层的防护和皮肤都被溶解大半，身体细胞像是遇到了什么本质的东西，不由自主的想要自我降解，融入其中。
“快！展开虚界，接纳鸿蒙之气！”
众人心头突然响起这一道声音，焦急的大喊着，正是天道的声音。
没人回答，而是各自展开自身的虚界一角，将自己包裹进去，同时也有一点点鸿蒙之气被一同裹挟了进去。
佩鲁斯进入虚界之内，这里只能短时间抵挡外面的鸿蒙之气，他必须要在虚界也被破灭之前，成功炼化这鸿蒙之气，将虚界以鸿蒙之气为基准，化虚为实。
鸿蒙之气一进入虚界，就好像往一个关小鸡笼子里装进一只霸王龙，一瞬间虚界中的种种都好似要被完全毁灭。
佩鲁斯倒是没有觉得意外，这一切他早有预料，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缕鸿蒙之气在不断的破坏毁灭，没有实施半点措施。
他能做的，早在之前已经做好，此时只是看结果，看看能不能扛过去这一波。
要是扛得过，不用他做什么。
要是扛不过，也不用他做什么。
由佩鲁斯开辟的虚界小宇宙之中，无数星球破碎，恒星熄灭，鸿蒙之气横冲直撞，气焰越发嚣张，仿佛整个灰色能量都大了一圈一样。
只是随着这灰色能量团越发膨胀，其原本躁动的迹象也渐渐变得平缓，好似是吃太饱撑到的感觉。
终于，当灰色能量团占据整个虚界宇宙大约三分之一的空间之后，其终于不再扩张，反而渐渐沉积下来。
整个虚界，逐渐变成了上面星空，下面一片灰蒙蒙能量的样子。
只是这星空也不那么完整，只有几颗小小的星辰还存活着，其他的都被鸿蒙之气给消弥掉了。
鸿蒙之气平静下来之后，整个虚界也想像是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开始了不同的变化。
先是星空上仅剩的几颗星辰，忽然就失去了动力，从上层坠落下来，直直的落入灰色鸿蒙之中。
在进入鸿蒙之气内，这星辰居然没有被鸿蒙之气立刻侵蚀，反而是在慢慢的吸收，同化着鸿蒙之气。
渐渐地，鸿蒙之气被星辰吸收了一部分，占据的空间大概在三分之一不到的样子，而几颗星辰有的成功吸收鸿蒙之气也有的被鸿蒙之气消弥，最终只留下三个像是无数物质堆积而成的球状的东西。
这三个大球，在最底部沉淀，渐渐地像是有了心跳，其中无数的物质像是被疯狂挤压，体积逐渐缩小，渐渐地周围的空间都受到了影响，一层层的空间褶皱在这三个大球旁边不停出现。
终于，三个大球最终缩成了三个极小的点，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凝固住了，被这三个奇点所产生的庞大引力吸引，疯狂的折叠。
最终奇点收缩到了极致，开始了反向的剧烈膨胀起来。
大爆炸开始了。
这次是三倍的宇宙大爆炸。
整个虚界，被这恐怖的爆炸所影响，开始了剧烈的变化，空间不停的膨胀变大，世界规则带动着被大爆炸引得充斥起整个虚界的鸿蒙之气被动的转换，无数物质与能量被转化而成。
而空间也在这剧变之中，极速的经历着撕裂、毁灭、创造、再生的这一过程。
等到风平雨息，虚界之内再次变得平静，星空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星空的位置相比而言要低了一些。
原本占据大半虚界的灰色的鸿蒙之气，则是分化为两种，一种与之前无异，依旧沉积在底部，只是分量只有之前的一半不到。
而另一种，则是变得轻盈洁净，漂浮而起，从底部离开，穿过星空，来到位于星空之上，形成了一片天青色的迷幻雾气。
这时候，虚界的空间突然被腐蚀出一个口子，一道比之最开始的那一缕鸿蒙之气，还要多的多的鸿蒙之气进入其中。
随后空间裂缝愈合，鸿蒙之气开始在虚界中肆意横行，毁灭一切。
然后就是毁灭，积累，沉淀，爆发，创世……
以此往复，不断进行着。
鸿蒙之气每次几乎都要把整个虚界给彻底毁掉，但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鸿蒙之气每一次基本上都会变得臃肿，占据差不多一般的空间，但每一次爆炸之后，沉积的鸿蒙之气都会变得更加沉重，数量也越来越少，而轻盈的天青之气则是越来越多。
而每一次都积淀，奇点的一次次的爆发，虚界也随之越来越大。
虚界越大，星空便越大；星空越大，进来的鸿蒙之气吞噬的也就越多；鸿蒙之气吞噬的越多，最终积累下来的“奇点”也就越多。
而奇点越多，爆炸的力度也就越大，虚界与星空也就变得越大。
如此循环着，渐渐地整个虚界也在快速地成长，鸿蒙之气要撕裂开虚界空间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虚界，开始化虚为实。
佩鲁斯当初从天道那里获得的根源，加上乌特雷德神格内的毁灭规则，为佩鲁斯的“创造——物质、生命、能量”，加上了毁灭重组这一重要组成部分，完成了一个循环。
他知道直接强行炼化鸿蒙之气不现实，他怕是一吃下去立马记GG，于是他就选择了另辟蹊径。
先是一点点的鸿蒙之气，吸入虚界之内，用虚界内的物质和能量给它吞噬，将其稀释，然后再用“毁灭——重组——创造”这一步骤，不断的消磨鸿蒙之气，将其融入虚界，促进虚界的生长。
本来这一步骤十分的困难，而且需要的时间极长，在这紧急情况下难以完成。
但是佩鲁斯他们在瓜分天道本源的时候就有所准备，没人都拿了一部分的时间权柄，用以临时的加速时间流速，促进虚界的成长。
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好像过去许久，但实际上外界只过去了不到片刻时间。
随着佩鲁斯的计划成功走上正轨，由抵挡鸿蒙之气转变为了吸收，其他几人也都出现了变化。
卢克所在的虚界出现时，身周众多机械一闪而逝，鸿蒙之气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随即便将其h淹没，卢克和他的虚界刹那间便是烟消云散。
安图恩在鸿蒙之气内咆哮，火焰与岩浆在其身周隐现，不过也没撑多久，b就与卢克一般消失而去。
卡西利亚斯也是如此，刀光闪烁，一个由刀剑组成的世界若隐若现，坚持的时间比起卢克两人长得多，只是最后也是坚持不住，最终身体与刀界合一，于鸿蒙雾气中，斩出一道光，照亮了整个世界无数的位面，留下了他的最后耀眼一刀。
只有赫尔德，虚界面积比起其他人比起都小的可怜，小小的世界时不时会闪烁鸿蒙之气的灰光，又会在下一刻，变成青红蓝黄四色组成的特殊颜色，居然成功的在鸿蒙之气中坚持了下来。
最终，地狱上空的巨大空洞消失，鸿蒙之气也被佩鲁斯与赫尔德的世界所吸收，佩鲁斯两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虚界，像是突破了某种阻碍，由虚幻的东西变得真实了起来。
化实，成功！
虚界炼化鸿蒙之气，转变为鸿蒙级别的真实世界！
而佩鲁斯与赫尔德，两人的身体与灵魂也随着世界的晋升，顺利的突破了那层瓶颈，见到了盘龙宇宙之外。
“终于，成功了！”
佩鲁斯淡淡笑着，与赫尔德对视一眼。
伸手，下批，空间裂缝出现，灰蒙蒙的能量在裂缝后出现，佩鲁斯与赫尔德各自打开虚空，飞升离开地狱，前往浩瀚的鸿蒙空间。
“林雷！”
之前离开盘龙宇宙的林雷，刚刚来到鸿蒙空间之中，便见到了佩鲁斯和赫尔德也跟着一起出来。
“老师，还有这位女士，正好我们一起？”
林雷笑着邀请，两人欣然接受。。
三人的身影，在这灰暗的世界里渐行渐远……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