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亚历山大皮尔斯
“手法！”
科尔森提出一个关键词。
接着道：“在初步了解了昨天这件事的案情后，我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一般的暗杀案件，更不是所谓黑帮仇杀这么简单。暗杀者所表现出来的行为轨迹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他几乎绕过了我们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而且，而且对一个目标点的刺杀行动从来没有超过五分钟！这样的手法，可不是一个黑帮分子，甚至一个黑暗中的杀手，他更像……更像是某个大规模的组织花大心思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让我想起了某些和我们向来不对付的恐怖组织。”科尔森凝重道。
“请继续，科尔森。”佛恩的脸色也变得很凝重。
恐怖组织，而且偏偏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段出现，不得不让所有人心中警惕。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切换了投影的画面，变成一幅黑白的监控画面，一个矮矮的身影，浑身几处裹着黑布，在画面中飞快闪过，科尔森将画面放慢了好几倍，才勉强捕捉到这个身影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这个矮个子就是刚才那个6岁小孩？”又有人问道，“说实话，我更愿意相信这个黑影是一个侏儒，而不是一个小孩杀手。”
科尔森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画面是在22号街区警长死亡地点边拍摄到的，那是一个废弃的监控点，上一次监控设备更新计划中漏掉的一个，非常隐蔽，这也是幸运的，帮助我们取得了犯罪嫌疑人的影像。”
“而且，这是我怀疑这个孩子的主要因素之一，不是唯一。我调查过整个案件，发现被暗杀的主要群体布加拉格帮最近正卷入一场拆迁的纠纷里，而最主要的被拆迁对象，正是法尔森德孤儿院，这个孩子所在的孤儿院！而且在昨晚，有一名布加拉格帮的小弟在孤儿院纵火，被不知名的人杀死，伤口被用手枪恶意破坏。这一切的一切，都使我的目光集中在这所孤儿院里。”
“所以你对孤儿院的人进行了调查？”佛恩道。
科尔森点头道：“没错，我调查了他们所有人，先是按照影像里身影的体型缩小了范围，然后调查了每个人的情况。然后我就在这个小孩子身上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结果。”
科尔森切换投影，显示出一个妇女的形象。
科尔森道：“这是法尔森德孤儿院的一名护工，也是孤儿院里，这个孩子的看护人，当我表现出有意向领养张北这个孩子的时候，从热心的她那里，获得了很多有意思的消息。”
“包括他不合群的性格，虽然掩饰，但明显不同于平常孩子的行为方式。还有一点，张北曾经拜托过这名护工给自己买了一把叫做‘苦无’的玩具，这实际上是一种常被日本一类叫做忍者的战士使用的武器。而且昨夜很多死者身上的伤口，都与这种武器非常吻合！”
会议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消化着这个令人震惊的现实。
但科尔森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切出几张照片，指着第一张里面稚嫩的小孩说道：“这是我从那名护工那里得到的照片，这一张，是张北三岁时的模样。”
他又用指示棍指向第二张：“这是四岁的时候。”
接着第三张：“五岁。”
第四张：“然后是两个月前。”
画面上是张北穿着一身短衬，露出结实臂膀的样子，虽然不是那种变态肌肉男的规模，但也颇有样子，显得很有力量的样子。
这是张北还没有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表现，但查克拉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精神能量与肉体能量完美混合，根本不会有一丝多余的肉体能量表露在外，但那时身体蕴含的力量，却完全碾压那些所谓肌肉男。
科尔森目光环视了一眼下方，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各位看出了什么吗？”
“这孩子显然有在健身。”佛恩用玩笑的语气道。
科尔森赞同地点点头，又将张北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放出来，那几乎形成残影的奔跑速度。之前看还不觉得什么，毕竟快点的短跑运动员也可以达到这种速度，但当以一个孩子为前提的时候，这幅画面就显得很震撼了。
而且细看之下，这个身影的爆发速度比人类常规的速度还要快上那么一丝，这就是这副画面给在座所有人直观的印象。
“强化战士！”会议里，一个外表严谨的女人说出了一个大家都想说，但都没有说的词汇。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某一部分人，包括科尔森的心里，都联想到了一个已经在历史长河中逝去的名字，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
九头蛇！
会是他们吗？
砍掉一个头生出两个头，谁又能打包票说九头蛇一定就已经完全覆灭了？
而且，那个组织，还正好对强化战士等超自然方面的事情，有十足的兴趣！
巧合吗？希望是的。
但科尔森和众多的特工都一样，一样希望这件事情与那个组织无关，不然一切就都麻烦了！
“一切都与孤儿院相关，而恰好孤儿院当晚发生了纵火案，而纵火案实施者刚不明死去的一个小时内，布加拉格帮的老大就死于非命，然后是所有跟布加拉格帮有联系的干部，官员！还有这孩子的那把武器和死者伤口的吻合，这孩子和画面上那身影的体型完全吻合，还有这孩子怪异的行为！虽然没法完全确定他就是昨晚那个杀手，但已经足够我们展开正式调查了！各位……事关重大，我建议立刻成立应对小组，并加强霍华德斯塔克先生的安保力度。同时，我会立刻向亚历山大皮尔斯局长汇报案件情况。由他最终定夺。”
听了科尔森的话，所有人都没有反对，虽然暗中调查一个孩子显得不那么民主，但这孩子种种怪异的行为，确实让他变得非常可疑。
一个孩子会坚持数个月好好表现，就为了获得一把算不上玩具的‘苦无’作为礼物吗？恐怕正常就算小孩子偶尔看到一件物品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多半会是三分钟热度吧？更何况是一把任哪个正常孩子都不会产生兴趣的刀子（苦无）？
还有，哪个孩子会在小小年纪就开始刻意健身？要练出那样的肌肉所需要的努力，恐怕大多数成年人都很难坚持吧？
还有张北那孤僻的性格，根据科尔森从那个护工那里了解的张北平常的一些小行为，那些特工们可以断定，着绝不是一个6岁小孩应该有的行为方式！
很多东西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问题，但在他们这些顶尖的特工眼里，却全是异常，张北的种种，在他们眼中的特殊就是如此。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被监控摄像头拍下的那个影像，若没有实物真真正正地冲击眼球，哪怕科尔森自己恐怕也无法将一切，联想到年仅6岁的张北身上。
神盾局纽约分部，一个秘密的房间内，亚历山大皮尔斯背着手看着窗外的风景，科尔森站在他身后，认真汇报着自己的分析。
“强化战士？”皮尔斯说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科尔森点点头，回道：“根据监控拍摄到的影像对比，这种可能性很高。”
皮尔斯脸色严肃起来，半晌没有说话。
科尔森适时开口道：“皮尔斯局长，我有一些怀疑……或许，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那个组织有可能……死灰复燃了。”
皮尔斯眼角不可察觉地抽了一下，装糊涂问：“你是说……？”
“九头蛇！”科尔森重重吐出一个词汇。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皮尔斯还是被科尔森的话惊了一下，再次背过身，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这或许有些让人吃惊，皮尔斯局长，但这实在太像那个组织的作风了。”科尔森补充道。
皮尔斯摆摆手，反驳道：“你太异想天开了特工，九头蛇早已消亡。况且，要真是九头蛇，怎么会留下这么多马脚？你认为你还能这么轻松就追查到线索吗？”
科尔森心底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对方暗杀手法精湛残酷，但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地太过粗糙了，有点过分小看现代侦查技术的感觉。
“总之不管如何，毕竟确定是一个异人，管理异人也是我们部门份内的事情，更何况事情发生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间点上。我的意见……抓捕吧。”皮尔斯淡淡道。
科尔森脸色一变，迟疑道：“对方只是个孩子，直接就进行抓捕会不会……”
皮尔斯不等科尔森说完，直接就语气严厉道：“科尔森特工你错了！你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一个一夜间背负二十几条人命的人，你能用孩子这个词汇称呼他吗？如果你还是以这种不成熟的心态处理这件事，就是对自己的同事和人民的生命不负责任！”
科尔森一时语塞，皮尔斯接着语气缓和一些，轻声道：“科尔森，我知道你内心还被某些观念束缚着，放不开手去做，你刚刚进入这个部门，这很正常，你得搞清楚一个普通孩子，和一个异人孩子之间的区别！破坏力方面的区别！当然……你可以按你的方式去做，重要的是，我需要在这个特殊时期，将所有不可控因素都牢牢掌控在手上，清楚吗？”
科尔森脸色缓和一些，低头想了想，片刻后道：“是，皮尔斯局长，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