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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半躺半撑轻握盈腰,敛眉缀悦极尽欢愉。肌张筋绷似猛龙,雨汗淋漓赛香露。
不知时辰已久时,云朝雨暮,月隐纱雾,正是凤安龙歇时。
老祖将楠艾搂在怀中,靠坐在树下,黑雾如纱覆于两人身躯。
楠艾整个身子蜷在他身前,红唇微张,吁吁急促。早已虚软无力,仅剩的力气全用来喘气平复。
老祖捋顺她鬓边汗湿的乱发,露出一张染透了天际红霞般的小脸。浓郁的艾草香萦绕他鼻间,舒心沁脾。
没想她恢复天族神体竟还保留了艾草的体香,着然令他惊喜又欣慰。
楠艾就没他这般好精神,恹恹地一动不动,被掏空了精力一般。
待喘了许久,她懒懒掀开眼皮,瞧见老祖抖擞精神,眉眼尽显欣悦满足的模样,委实是懊恼又不甘心。
贪心的结果却是自己遭殃,吃两颗合欢果实变成吃四颗,乖乖将自己给送入狼口,让这头恶狼一饱口福。
她不满地嘀咕:“明知道我是吃了合欢果导致神志不清,你却不晓得帮我解药性,还、还......”
话语卡在喉咙,她没好意思说下去。
“还怎么?”老祖心情甚好,低头一笑,明知故问。
楠艾羞赧地瞪了他一眼,还怎么?还毫无节制!百般欢求!
见她神色哀怨不已,老祖却没半点愧意,反道:“这合欢果的药性该怎么解,我的确不知。何况,我还尚未反应过来,你就一把将我摁倒在地,我委实难反抗。不知你哪儿来的蛮力,瞬间就撕裂我衣裳,对我上下其手、强吻强......”
楠艾听这话羞得想遁地,两手忙捂住他嘴巴:“够了,行了!可别再说了!”
羞死个人!
她可从没这般大胆豪放过,方才仿佛被果子控制了神智,全然顺着本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狠狠吃了他!
体内一团火灼得烈,烧得旺。拼命要找到渠道纾解,顷刻间就被欲.念占据上风,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事后......事后清醒过来,就这般体虚气弱了。
楠艾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怨了他一眼,娇嗔道:“话都被你说个遍,其实你心里头可开心得意,趁机尝尽甜头,最后享受极了的也是你。”
他的确得意,而且是狂喜至极。难得她如此主动,身姿妖娆神态妩媚,活像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老祖不再逗弄她,见好得收,否则真惹恼了她,苦的还是他自己。
“小艾草。”他忽低声轻唤。
楠艾没好气睨去:“做甚?”
老祖注视她,眸中一瞬漾出暖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楠艾怔了一瞬,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可一想到孩子......她不自禁地将手覆在腹部,既然解除了禁制,会不会已经开始孕育娃娃了?
思此,她心里哪里还有半分气,抬头望着他,眉眼铺满欢喜:“我都喜欢,都想要!”
老祖刮了刮她鼻头:“那至少要生两个,却还不一定是一男一女。”
“唔......”楠艾沉吟稍刻,伸出小手掌,撑开五根指头,笑了笑:“生五个好不好?”
老祖一顿,这可出乎他意料,五个当然开心,可他不免担忧:“怀孕有些辛苦,之前澧兰不是与你说过?初期总会反胃,什么食物都索然无味,仙果也尝不进口。后期胎儿大了,你会行动不便,左右难受,难以安寝。生产之时,更是痛如裂骨撕肌。”
要她遭这罪五遍,她能受,他却不能。
楠艾想到澧兰说的那些话,皱了皱眉头,思量着,又摇摇头:“可兰兰也说了,待孩子出生之时,见着他可爱娇小的模样,之前受的那些苦顿时觉得值得。我不怕那些事,倘若吃不进去,你耐心些喂我好了。我若整夜难眠,你就陪我说说话。至于生产的痛,我更不怕了!断臂挖心我都不曾怕过......”
楠艾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收声,却来不及,就见老祖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提到这个,对不起......我只是想说你无需担心,这点痛我不怕。”楠艾忙解释,知道他定想起了之前的事。
老祖默然未言,手臂用了些力,将她抱得更紧些,目光落在远处孕育池中。
澄净的池水映出皓亮的银月,微风拂过,泛起波纹。而他心头却蒙上一层阴雾,不似这池水这般清澈。
片刻,他才凝看回她,目中晦涩一片,愧疚道:“我反复悔恨自己没能好好护着你,让你受了罪,这两件事实实在在像刀扎入心底。你不知那时你失踪,我心慌得乱跳不堪。当楠树解开根茎,看着你断了臂,割破喉的模样,我当真是眼前发黑。”
“你何必说对不起?这应该是我要说的。为了不连累我,你决然将心挖出,却也是挖了我的心一般痛。空有一身神力,却还要你将我护在身后,往后可别这般逞强了,作为你的夫君,我该护好你,多依赖我一些,可好?”
听得他满是内疚的话,楠艾哪里会反驳,直点头。
窝在老祖怀里,拥着他蹭了蹭,很乖巧:“好,我都听你的,往后就像一只小鹌鹑,老老实实躲在你怀里,风吹雨打都让你接着。”
俏皮的话霎时就抹去他眼底的晦涩,老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低头轻轻落吻,会心一笑。
他庆幸最初在厉山捕杀西海鲛族之时,波及到了楠艾,否则又怎能激起她的怒意,最终让他留了意。
好在那次没有再错过她,得此一宝,终生无憾。
楠艾在冷冷清清的上界待不住,又想念爷爷和海精们,便催着老祖开启天执玉盘回了下界。
两人对失踪多日之事缄口不提,楠树不解地问起,楠艾也只道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仙抓了去,抓错了人,便放了她。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只有她编得出来。
楠树自然听懂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只要她平安回来就好。
回到归墟后,老祖为了生娃的事日夜操劳,楠艾被他无穷无尽的战斗力吓得险些要逃离归墟。
她也只敢臆想,逃......断然是逃不掉的。倘若真逃了,被抓回来后,以老祖的脾气,她将来的处境会更堪忧。
楠艾无法,一日扶着酸软的腰,哭哭唧唧地控诉:“你若不克制些,我许会成为天界第一位因夫妻情.事而身殒的神仙,忒丢人吧!”
而老祖的解释永远只有一句话:“不努力如何满足你生五个娃娃的心愿。”
楠艾被堵得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豪言壮语放出来的,这会儿后悔不就刮自己嘴巴子。
就这般打掉满口牙也要默默吞进腹中,欲哭无泪地被老祖折腾了数月,楠艾的肚子愣无半点动静。
她也一直未出现澧兰所说的反胃迹象,实觉奇怪又困扰,禁制早就解除了,怎还未怀上?
楠艾烦愁地思虑了几日,打算去一趟天庭再让药神君诊断诊断,顺便看望澧兰,再取一些助孕的花蜜。
自从楠艾之前在归墟被帝纪中伤后,老祖便不再放心她独自一人出门,遂陪她一同前往天庭。
两人抵达天庭,楠艾打算先去百花殿找澧兰。老祖想起当初承诺天帝之事,就暂先去一趟天宝殿同天帝商议封印荒邙之事。
先前楠艾被帝纪灼蚀魂魄,险些魂飞魄散,老祖承诺,如药神君能救下楠艾,他便答应利用神珠之力助天庭彻底封印荒邙。
天庭百花殿。
花开似锦,仙泉涓涓的庭院内,澧兰端出三瓶花蜜放在玉桌上。
“这有玉兰、茉莉、翠菊,皆是前些日才提炼出来的。你都尝尝,看喜欢哪个口味,我再取多些给你。”
楠艾执起玉勺逐一品尝。花蜜清甜,香溢唇齿。一遍不够,再尝一次,细细回味后,却犯了难:“你这花蜜个个顶美味,都甜到心坎了,我怎么选?”
澧兰抿唇一笑:“都想要是吧?”
楠艾两眼笑成了月牙弯:“还是兰兰最懂我,最贴心!”
“唉?这话可不能让老祖听见。”澧兰揶揄道:“若被他听着,怨我不说,还会气你没将他放在心尖上。”
楠艾一边吃着花蜜,一边替自家夫君辨道:“老祖没这般小气的。”
澧兰不经意道:“若没这般小气,又怎会亲自撰写你下凡历劫的命本交给司命星君呢?”
“啊?”楠艾顿住,不解:“撰写我的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