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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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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你,他说。

伊墨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很快反应过来,出问题的并非自己,而是身下这个人,不知是傻了还是痴了,说出如此诡异的话来。

他用的是“要”而非“想”。我要娶你。干脆决绝,不给人余地。

伊墨将自己往后退了退,欲抽身离开。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却惊动了依然恍惚的沈清轩。他猛地抬起脸,仿佛惊弓之鸟般转过头,问:“你又要走?”

伊墨退出的动作停顿片刻,依旧将自己怒涨的部分从那湿腻腻的热烫内部撤离。

沈清轩一把抓住他撑在眼前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的,不要明知故问。”

“不知道。”伊墨存心不放过他。

沈清轩撇开脸,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把话说出口:“你就不肯……在我身体里吗?”脸上烧的不像话。

伊墨侧过身,躺在他身旁,认真道:“你要给我生小蛇么?”

沈清轩:“……”

伊墨又道:“不给我生,何必在意我出不出精?”

沈清轩仍是无言,只是把脸埋到一边去了。

伊墨看着,继续说:“想让我射进去,就是愿意给我生小蛇了。”

沈清轩明知道他在调戏自己,也没办法,只闷声道:“我就不信你能让个男人怀孕生子。”

伊墨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不信,”一边说着,他探出手在那触感不错的臀上捏了一把,犹觉得不足,伸出手指,顺着那已经被开拓的柔软开阖的部位滑进去,搅弄一番,惹得沈清轩刚刚放松的身躯又一次绷紧了,才抽出手指停在外部用指尖搔挠着,道:“你这处又暖又紧,倒是舒服的很,先前险些叫你吸出来。”

沈清轩埋着脸,也不看他,只问:“那你怎么不出?”

“刚刚似乎听见你说要娶我,”伊墨转了话题,极快的又伸进手指,在那处抠弄,缓声问:“用这里娶我吗?”

沈清轩抖了抖,被他逼的狠了,骨子里的疯劲又蔓延上来,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伊墨那根东西,握了满手,学了他的动作,在上面捋动着,恨声道:“涨成这样还嘴刁,是不是怕我吸干你?”

话刚说完,被伊墨摆弄成侧卧的姿势,胸前一点被狠狠搓揉着,身后的股间沟壑又被抵住,伊墨一鼓作气的挺进去,重新又开始动作。

沈清轩咬了唇,反手勾了他的腰身,借着这个只需使用腰力的姿势,往后拱送着,让对方那坚硬的部位,捣弄一次比一次深,只听得耳畔伊墨的呼吸,比先前粗了些,心里明白他也是要射的了,索性收紧小腹,用那本来就紧窄的地方,更紧的锁扣起来,像是舍不得他走。

“沈清轩,”伊墨在他耳边唤着,根部被死死绞拧带来的酥麻感顺着尾椎如小虫攀爬般,一路蔓延,像是要钻进脑子里,让人难以保持清醒,恨不能就在这湿软体内一直操.弄下去,将这肉口欲之欢无限延长。这样的念头属于兽性的本能,伊墨却也知道,情口欲如潮水,来的快,去的更快。这世上但凡美好事物,不过昙花一现,瞬间凋敝。况且是这种事,再延长也总会达到致高点。

他道:“人妖殊途并非诳你,我射进去一次,减你一次寿命,可还要我射在你身体里?”

沈清轩不知道自己犹豫了没有,睁开眼,看着微微晃动的床帏,听见自己说:“做就要做得尽兴,半途而废叫什么事?”

伊墨顿了下,评价说:“你倒真是个贪色不要命的。”

沈清轩嗤嗤笑着,全拿他这话当做褒奖,照单全收,只差说声谢谢。

两人再不说话,沉默着寻求各自的尽兴。沈清轩很快又软了身子,浑身都泛了潮红。须知高口潮过一次的身体比先前要敏感十倍,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开大合,还未缓过来的身前又开始吐露汁液,只是一时硬不起来,后面却觉得爽利无比,当真是销口魂蚀骨,忍不住抓着伊墨的手,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傻话,他说:

“舒服的很,你要不要试试?”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腰上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得要死。他猛地吃痛,本能的扭动闪躲,却不知道身后那人也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激的失了冷静,心神一愣之下,一直按捺着的精关松了,恰逢他吃痛的收缩,终于被榨了出来。

身体内的感觉特别明显,那粗大东西在身体里颤动着,吐出精华。沈清轩察觉过后也愣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收拾”了。

两人俱是又惊又愣,一个连体的姿势保持了好久。

沈清轩愣怔过后回神,嗤嗤发笑,忍也忍不住。至此才彻底体味到床笫间放荡情话的真谛,无外乎是让对方更加把持不住。心里对伊墨先前那些粗俗下作的话也生不出一点怨怼,要不是拉不下脸皮,倒是更放荡的话都想说出来。须知房中的事,道德不允许说,世俗不允许说,礼仪不允许说,哪怕是至亲夫妻,榻上这样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哪里敢这样撒开了性子的放纵,却又像蜜里调油一样。

这样一想,沈清轩又乐,语带笑意的道:“我就说说,你也不用当真,何必吓成这样?”说着,还反手过去,握了自己身后那根东西,尚未完全软下,仍是颇有分量,触手湿滑,可真是出了不少精。

沈清轩又想笑,就毫无顾及的大笑出声。

伊墨将人翻过来,面对面的一手穿过他颈下揽着,道:“这种事也能让你得意成这样,真是少有。”

沈清轩搂着他腰,仍是笑:“原是没什么,只一直以为你‘不到金枪’,却也有被唬的‘口吐白沫’的时候,笑几声也不为过吧?”说着又笑,想他伊墨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做了不知道多少淫口荡的动作,真真被插到射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定没想到也有这种时候,一时更是笑的猖狂。

伊墨瞪了一会眼,也不说话,抬起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沈清轩乖乖的不笑了,立时噤声,一手捂着臀,脸上浮了红,埋怨的瞪着他。伊墨就知道他甚少挨打,尤其是打屁股。于是又拍了一巴掌。拍完,伊墨看着那双明显生气的,黑嗔嗔的眼,轻描淡写的道:“让里面东西流出来。”

沈清轩的脸颊刹那通红,舌头被猫叼走了。

伊墨才算解了气,欲放他一马。

不料沈清轩也就羞窘了一会,居然捂着臀甚是云淡风轻的回击了一句:“流出来作甚?让你那些子孙在里面孵出个蛇蛋来岂不更好?”

这回又有一只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伊墨的舌头叼走了。

从此床笫之事,沈清轩再下作粗鄙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正是又浪又荡了。

沉默片刻,沈清轩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事,忙问:“果然会减我寿命?”

伊墨见他这时才想起这事,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头痛感,答道:“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沈清轩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人你是妖?”

“当然。”伊墨甚少诳人,一方面是以他的道行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另外一方面,诳人也是需要耗费心力的。不如敞开来说的明白。见沈清轩神色凝重,伊墨挑眉问:“后悔了?”

沈清轩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很久,才摇头:“不如再来几次好了。”

伊墨:“……”

沈清轩镇定的继续道:“不认识你之前,我原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死,想了很多死法,都惨得很。现在却有一个最好的方法了。”

伊墨揉了揉他的头,似笑非笑的哼一声:“销魂死?”

沈清轩连忙接过话,“可不美得很。”

伊墨“哦”一声,翻身坐起来,倚着床栏,垂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才用商议的语气缓缓问:“你确信你要带着满身浊物、敞着腿、露着一望就知被怎样使用过的屁股……这般,光溜溜的死么?”

沈清轩“轰”的一下,脸上又红的要滴出血来,破口骂道:“我死你都不晓得给我打点些衣裳吗?你这蛇也忒坏了些!”

伊墨“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做都做了,还怕人看。”

沈清轩说:“蛇看可以,人看不行。”

伊墨闻言沉默了。

沈清轩也缄默了。

片刻,才抓了锦被盖上,沈清轩道:“往后我不能上山住了。”

他原本就想好,弟弟走后,自己就回府中居住,一来留在二老身边尽孝,二来也可替爹爹分担些生意上的事物,父亲身子骨虽然健朗,精神却比早年差了许多,毕竟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家族光鲜体面,还要为儿子们操心,老起来,快得很。沈清轩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衰老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未出事之前,父亲打理完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还常常呼朋唤友骑着马出城打猎,一马车的野物拖回来,交给厨子们打理,就着野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常谈笑一夜,第二天仍旧精神奕奕。后来自他坠入冰窟,那样英姿勃发的父亲似乎就消失了。随着那个顽劣淘气的沈清轩一起消失了。

早些年弟弟还小,有他围着爹娘膝下讨他们欢心,沈清轩不在意自己自私一点,远离他们,反正他已经是个废人,命不久矣。与其将来死去时让亲人痛心,不如趁早让这血缘亲情被时光化为淡水,来日他死,父母也心痛的少些。这么多年,他却没死,而今弟弟长大,离家谋取前程,他是长子,责任是推诿不掉的,伺候左右理所应当。

沈清轩又道:“父亲与我商议过,年后家中事务都会逐渐转交给我……他早有此心,只是我身体不好,又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未提。前先日子他同我说了,我就应了。我想着,不如趁过年的时候,将自己能说话的事公布出来,也让他们高兴高兴。正好为接过沈家这不大不小的门庭……做个彩头吧。”

他说着,伊墨听着,并不插言,也无什么需要评论的,始终缄默,做个倾听者。

沈清轩说到小桃的事,小桃已经想好,要离开沈家,搬去沈清轩给她置办的地方居住,虽说是散心,实质上这就算是走了。虽然离去的并不风光,但也堪称殷实。在那里住上两年,待沈家人将她都忘了,再给她换个地方,摘掉沈家丫鬟妾室的身份,重新来过。对家里人只说得急病,没了就是。

略顿了一下,沈清轩说到定下的亲事,言辞淡淡的,并无情绪,道:“我那门亲事定的虽仓促,却也不能随意推掉,也不知母亲当初与王家是怎么商谈的,王家虽不富裕,却也曾名望一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将好好一个闺女,嫁给我这样的废人,想来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骗婚的事我家人虽是做不出,其间却也必定使诈了,待我弄清楚,才好定下计策,将这门婚事退掉。”

伊墨仍旧不做声。

沈清轩亦沉默片刻,才重新拾起话题,说:“这些事,年前须处理完了。待过完年,你我再谈谈嫁娶的事,如何?”

伊墨说:“谁嫁,谁娶?”

沈清轩说:“我娶,你嫁。”又说:“三媒六聘许是没有,凤冠霞披你也不愿意戴,只需拜过天地高堂就是了。”他说的语气虽淡,却言之凿凿,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世俗礼数的阻碍尽皆扫荡一空,只等伊墨点头就可操办婚事了。

伊墨几乎觉得他疯了。

沈清轩并不认为自己疯了,相反,他冷静的很,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谋的是什么。

他说:“论关系,你我还不到这步,有些言之过早,但也未必将来没有谈论嫁娶的一天。所以我说说,你且先听听,不是明天就娶你,不用唬的腿软。”

又说:“原本你我皆是男人,床榻上我居女方,真要论嫁娶,当是我嫁你。”

“但你是无拘无束的妖,我却是身负枷锁的凡人。谚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你,就要跟你走。我是走不掉的,即使有心随你,到底还有个沈家长子的名头扛在身上,不能弃父母不顾,家族不管。你硬要娶我,至多也就是个入赘沈家,往后担起沈家家业,替沈家出力。这些红尘俗事,我担着就是了,何必连你一起捆绑了。”

“万一哪天我死,你这入赘的姑爷还是要替我家卖命,我哪有这个运气,让一个即将成仙的蛇妖护佑我家族长盛不衰。”

“不如你嫁我,也不需你为我家族做些什么,生儿育女传承香火就不必了,我还有个弟弟。你仍是自在的很,我也不需你伺候左右,只要你有了心,偶尔来陪陪我就好。”

“况且你嫁我,我最多也就再活个二三十年,也只能缠你二三十年,我死之后,你自可离去,做你的妖或仙。”

沈清轩垂下眼,淡淡道:“我于你来说,不过是命中尘埃,浮在你身边不过眨眼时光,忘起来容易的很。短短数十年,或许也就活个十几年,并不耽误你修行。你既已经施舍我这么多,再施舍些光阴又何妨,你也不是吝啬的妖。”

一番话,说的进退有度,气定神闲。几乎可称为稳打稳算。

又是沉默。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伊墨突然问,“这样的话,已经预谋很久了吧。是从哪天开始?”

沈清轩认真回答:“有些日子了。就是没时间同你说。”

“具体是从哪一天?”伊墨仍是问。

“或许,”沈清轩歪歪头,“或许是你把我从泥塘里抱出来哪天,玩笑时说的,我就记在心上了。”

那天正是他纳妾的日子。伊墨思索着,这人房里纳着妾,心里还想着娶妻,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通过了他这个说法。看了他片刻,伊墨皱起眉,答非所问的说:“沈清轩,我现在就医好你的腿疾,你也不要守在家中了,同你兄弟一样,入仕如何?”他说:“你这副算计心肠,用在这些琐碎事上实在是浪费,不如去追功逐利,这世间当有你一席之地。”

沈清轩又歪头想了想,说:“你不用这般委婉,直接说我贪心太重,过于算计,佞臣奸臣这样的名头最适合我不过。是不是?”

伊墨却嘲弄的斜他一眼:“你不知道,真正的栋梁都比奸佞更奸诈么?”

“我知,但世道还算太平安稳,我就是再奸诈,入仕也做不到相国之位。除非我去做反臣,搅起腥风血雨,将来才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样的事太冒险,我也没这么大野心,所以,还不如与你在此谈谈嫁娶之事。”沈清轩笑眯眯的说。

伊墨说:“我既不想娶,也不打算嫁。与其让你嘴巴这么厉害的呱噪,不如办点别的事,叫你少活几年省的我不清净罢。”

说完,拉开沈清轩身上的被子,直接覆上去,将人控在身下,重新开始翻云覆雨。

行至半途,沈清轩突地停止呻口吟,捧着伊墨的脸,哑着嗓子严肃道:“别人是一夜风流挥洒千金,我挥洒的可是命,你可要好生伺候着,叫我死也死的快活些。”

伊墨撇开脸,身下狠狠一顶,心想,头疼。

沈清轩被弄得浑身酥软,也不再寻事,老老实实抱着他,享受鱼水之欢。只是心头还是盘算不停,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人牢牢困在身边才好。

确实不知道。他是妖,无所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普通人,他就绝了他的退路,把他锁缚在自己身旁。

他却是妖。他拔不掉他的凶猛爪牙,断不了他飞升的翅膀。

只能落了下风,身陷囹圄的等他。

伊墨并不知道,沈清轩刚刚没有说实话,事实是上次,血珠唤不来他时,沈清轩才起了嫁娶的念头。

得到他,即使只是个空名。沈清轩也愿意为此不惜一切。

因为沈清轩知道,就算有血珠在手,他不想来的时候,喊千遍万遍也是唤不来。所以沈清轩还了他的珠子,不要,这样无济于事的摆设他不屑要。

他是个俗人,要的是切切实实的东西。能攥在手里的,能看得到的。

他要的,不过是有生之年,睁开眼时,能看到金色的阳光,和身边的妖。

不求偕老。只求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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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我全都要偏执疼宠仙界崩坏之后慕颜江景珩岁月不及你长情签到从大日金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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